怎麼處理?
南喬想了想,“送回陸家吧,那是陸焰的東西,放在他們那裏是最放心的。”
“也好。”
木子的泡麵已經煮好了,配上雞蛋和小白菜,看著也很有食欲。
出了鍋,撒上蔥花。
香氣撲鼻。
兩個女人蹲坐在茶幾邊,一邊吃麵一邊喝啤酒,木子的冰箱就兩件啤酒,木子今天休假,喝完後,覺得沒盡興,打電話又讓人送了兩瓶紅酒!
晚上修理廠的人打電話過來說車已經修好了,讓南喬報地址,他們給她開過來!
南喬喝了不少,下樓拿車鑰匙吹了風,酒意上頭,醉的更厲害了。
“多少錢?”
“楚先生已經付過了。”
楚衿?
南喬皺眉,將錢重新放回錢包,上樓的時候見小區門口有賣熟食的攤販,她走過去買了幾樣上樓。
兩人就著熟食又喝了小半瓶紅酒。
木子醉眼惺忪的盤腿坐在地上,下顎擱在茶幾上,“南喬,陸然工作的事,陳白沫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隻要陸然踏實肯幹,你肩上的擔子也卸下來了,就算她別有目的又怎麼樣?關鍵是,陸然上不上當。這個社會,在哪兒絕對安全啊,你也別操太多心了。”
沒聽到應答,木子回頭,南喬側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她將茶幾上的雜物隨意收了收,進房間給她拿了床薄毯,已經立秋了,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木子去了裏麵睡,醉的不行,一躺下就睡著了。
半睡半醒的時候,聽到有手機鈴聲,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的,摸了幾下沒摸到,才想起手機她剛才放外麵了。
鈴聲斷了。
南喬沙啞的嗓音清晰的傳進來:“怎麼回事?”
木子擰眉,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出事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摸黑穿著拖鞋走到門口,南喬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了,正揉著臉醒酒,“我馬上過來。”
南喬掛斷電話,木子才問:“怎麼回事?”
“陸然進警察局了。”
“我艸,又進?”她火氣一上來,直接冒髒話了,“你別管他,媽的,真當自己還是三四歲的孩子是不?整天闖禍等著人給他擦屁股,他都二十三了,是個成年人了,自己闖禍自己負責,你就不該理他。”
木子不喜歡陸然。
她覺得,人要自己不上進,那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陸然憑什麼讓南喬這麼為他啊。
南喬已經收拾妥當,隻是醉意還沒醒,腳步有點虛,“這次有點嚴重。”
“能嚴重到哪兒去啊,大不了就打架弄嚴重了點,在警察局拘留幾天就出來了,你別管他,你這樣怎麼去撈他啊,睡你的,明天再說。”她打了個哈欠。
南喬看向她,客廳裏沒開燈,隻有零星的光線從窗戶外投射進來。
她那雙眸子又大又亮,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吸毒。”
“我……”
那個艸字沒罵出來,她覺得罵他都是髒了自己的嘴。
吸毒。
家裏都成那樣了,父親還指著錢做手術,居然去吸毒!
雖然很不恥陸然的行為,但也知道,這種時候她沒法勸南喬。
總不能讓她放著不管吧。
“我送你去。”
“不用,你也喝了酒,我打個車就行了。”
木子回房間換衣服,道:“這個點樓下根本打不到出租車,我沒你醉的厲害,送你去好打車的地方。”
南喬‘恩’了聲,跟木子一起出了門。
她現在這狀態,確實沒辦法開車。
木子問:“在哪個派出所?”
“城東。”
嗬。
木子冷笑,“他這是跟城東派出所耗上了是吧,我估計,那裏的警察都認識他了。”
南喬擰眉看著窗外稀疏的霓虹,她想起上次見陸然,他一臉興高采烈的說他找到工作了,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一定會出人頭地,如果不行,就回學校繼續讀書。
當時的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十幾天,就去吸毒呢?
她的看法和木子不同,她始終相信,陸然混是混了點,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