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元一條。
有價無市!
……
那人帶著莫北丞去了走道最末的一間審訊室,這裏一般是用來暫時性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裏麵沒有開燈,光線也昏暗,一打開,就有股悶熱的濁氣從裏麵竄出來。
陸然在裏麵關了大半天了,他一時沒辦法適應外麵強烈的光線,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卻隻看到兩個人模糊的身影。
“嗬,”他冷笑一聲,說話聲音粗嘎沙啞,“昨晚還沒打夠?今天還來?”
那人尷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側的莫北丞,“三少,我們昨晚也沒怎麼……”
莫北丞打斷他的話,“下去吧,我跟他單獨聊聊。”
見他沒有動怒,那人如蒙大赦,替他開了燈,“這間房沒窗,門關上能悶死個人,我在前麵去守著,三少有問題盡管問。”
燈開了。
陸然被刺的雙眼緊閉,牽動了臉上的傷,疼得呲牙咧嘴,但嘴上仍嘲諷道:“這地方不是像莫三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來的吧,您還是趕緊回去,免得髒了你那雙高貴的腳。”
“對我有敵意?”
莫北丞在他對麵的審訊椅上坐下來。
犀利的目光在陸然身上打量。
看著很稚嫩,頭發略長,劉海遮住了額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一隻眼睛腫了,睜著也就像眯了一條縫。
完全看不出之前的俊朗帥氣。
“難不成,我還要對你感激涕零?”陸然惡聲惡氣,厭惡的別過頭。
“你姐很擔心你。”
提到南喬,陸然的情緒突然變的很焦躁,‘蹭’的一下站起來,揮舞著手要去打他,“滾,滾出去,我不要你們可憐,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論打架,他根本不是莫北丞的對手,何況還戴了手銬!
莫北丞眼睛一眯,抬腳踹在他的膝蓋上,陸然‘啊’的一聲慘叫,膝蓋劇痛,雙腳一軟,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你該慶幸,這不是軍靴,要不然,你這條腿該廢了。”
“莫北丞,你這個王八蛋,有種你殺了我。”
陸然揮舞著手打他,全然沒有半點章法。
他想站起來,但莫北丞那一腳踹的狠,他整個膝蓋似乎都碎了,別說站立,跪著都疼的鑽心刺骨!
“怎麼了,怎麼了?”守門口那人聽到嘶吼聲,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衝進來,正好看到莫北丞蹲在陸然麵前,手指扣著他的下顎。
而陸然,一身狼狽的跪趴在地上,身體顫抖,死死的瞪著莫北丞。
整個人像隻憤怒的小鳥。
“三……三少?”
“關上門,滾出去。”莫北丞頭也沒回的吩咐。
“是是是。”那人忙不迭的關上門出去了,然後才想,這會不會把人給弄死了的問題。
莫北丞手肘壓著他,另一手去扒拉他的下眼皮,盯著瞧了幾秒,冷笑著鬆開了手!
“不管你之前是誰的弟弟,但沈南喬現在是我妻子,她既然認了你,你就是我莫北丞的弟弟,莫家的規矩是用行動‘講道理’,半個小時以上起,沒聽懂繼續往上加,直到聽懂為止。”
“講……講什麼道理?”
“剛才那就是。”
他沒有弟弟,家裏他最小,小時候皮的沒法,沒少被哥哥拉進小黑屋講道理。
每次都是鼻青臉腫的出來!
陸然恨恨的瞪著他,咬著牙,趴在地上,肌肉抽動。
他現在難受的不行,已經沒有力氣跟莫北丞正常對話了,隻能翻著眼白瞪著他:“如果……如果你傷害我……傷害我姐……”
“你這樣,還有資格提她?吸毒多久了?”
“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從去了華遠上班,精神狀態就一天比一天差,精神恍惚錯亂,還憂鬱,焦慮。
等到回過味來,已經上癮了。
“那藏那東西是怎麼回事?”
剛才他聽那人說,還涉嫌藏毒。
陸然死死的咬著牙,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癮發作的癲狂狀態,“我控製不住,我好難受。”
他的指甲很長時間沒剪過了,在臉上、胸口上裝出一道道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