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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回國的那天,莫北丞親自來接的他。
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今天回國,就連唯安,也隻是在上了飛機後發了條信息給他。
所以,在接機的人群中看到莫北丞,南喬麵上雖然沒表露出太驚訝的情緒,但那一瞬間,心裏還是有些震驚的,“你怎麼來了?”
今天天氣陰。
風吹在身上還有幾分讓人打顫的涼意。
莫北丞穿著一件薄款的長風衣,裏麵一如既往的白襯衫、黑西褲。
站在那裏,長身玉立。
即便是在一群人光鮮亮麗的人中,也是脫引而出。
莫北丞自然的接過她手裏的行李,其實也談不上是行李,隻是比平時的挎包稍大一點的包。
“我若不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你回來了,還是打算靜悄悄地先回家,等我下班才發現床上多了個人。”
他的語氣裏有幾分惱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機場打車挺方便的,我也沒帶什麼行李,就不想麻煩你特意跑一趟了。”
莫北丞重重地在她手上捏了一下,滿臉不悅,“下次再胡說,就把你丟到池塘裏喂魚去。”
南喬:“……”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莫北丞牽著南喬的手,步伐沉穩。
他的聲音在廣播溫柔的女聲映襯下,顯得有幾分不真實,“我不需要驚喜,我希望每一次都能在終點等你,帶著你回家。”
南喬發現,這個人的要不不說情話,一開口,便能讓人感動的哭。
她試圖找個合適的話烘托此時的氛圍,但是半張著嘴愣了半晌,最終隻“嗯”了一聲。
她可能,真的不適合說情話。
南喬不想回去,她在飛機上睡了覺,這會兒一點都不困,想直接去公司上班。
她轉頭去看男人鋒銳淩厲的麵部輪廓,“我不想回家。”
當然,莫北丞意料之中的沒有理會她。
南喬被他強行送回了淺水灣,“今天好好在家休息,明天去辦簽證,都周四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南喬定的去悉尼的機票是下個星期三的,大使館那邊二哥已經打點好了,隻需要直接拿護照去辦就行了。
很快,可能也就二十幾分鍾。
“我在家也睡不著,這都有一周沒上班了,工作都快堆成山的,我這幾天加個班,把這周落下的工作先補了。”
莫北丞笑,“還知道堆成山了,看你下次還亂不亂跑,這個月的工資扣完,年終獎也扣了。”
“哦。”
莫北丞下車給她開副駕駛的車門,半個身子探進車裏替她解開安全帶。
“喜歡澳大利亞?”
“還行。”
可能,衝動多過喜歡。
那時候,對未來的憧憬和對現有生活的滿足,讓她心思有些飄忽。
又正好看到一個讓她心動的城市,於是就定了。
現在想來,估計那時候推送的是非洲,她也是滿心歡喜的。
“什麼時候定的機票?”
“去美國之前。”
莫北丞點了點頭,沒說話。
兩人在玄關處換鞋,南喬:“三哥,我的錢被你扣光了,所以,去悉尼要你包吃住了。”
莫北丞:“我該直接讓你去撿垃圾。”
他打開錢包,隨手從裏麵抽出某銀行的黑金卡扔給她。
速度太快,南喬條件反射的接過來,莫北丞給她的卡不少,除了上次婚禮過後從裏麵取了十萬塊錢給那個記者,之後就再沒動過,都是順手就扔在了梳妝台的抽屜裏。
這張卡她也沒打算要。
她隻是突然來了興致和莫北丞開個玩笑,設計師的工資雖然有限,但她基本沒什麼地方需要花錢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每隔一段時間就固定有專櫃送過來,生活費和車子保養也不需要她操心,上班下班都跟莫北丞在一起。
她的錢,估計也就中午買頓飯的作用了。
桂姐正在廚房裏熬湯,先生早上的時候打過電話,說太太會回來吃中午飯,她特意買了食材在做太太愛吃的綠豆排骨湯。
聽到聲音,她從廚房裏出來,“太太您終於回來了。”
“桂姐。”
南喬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莫北丞:“做好飯就下去吧,不用叫我們吃飯。”
他神態淡淡的,沒有半點旖旎曖昧的情緒,讓人很難想歪。
“已經做好了。”桂姐回廚房摘了圍裙,關了火,“先生,您們是現在吃飯嗎?”
“等一下。”莫北丞已經拉著南喬上了樓梯。
“那我放在鍋裏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