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會注意的,有問題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半小時測一次體溫,直到體溫降下去位置。”
季予南皺眉,似乎很不耐煩,不過沒說什麼。
泰勒走後,季長瑤看了眼自家哥哥,囑咐了幾句之後也回了房間,臨出門時,警告的看了眼時笙,意思是讓她好好照顧季予南。
……
時笙是被季長瑤吵醒拽上來,現在還很困,國外若不是快要死了的病都很少打點滴,所以不需要守夜。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季予南,“什麼時候測的體溫?”
“……”
意料中的沒收到回複。
時笙想,這麼麻煩的男人,病死算了。
都這樣了還傲嬌。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時笙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瞥了眼床頭櫃上的體溫計,“既然不知道,那就再測一次。”
她沒指望季予南回應,徑直抬起他那條沒受傷的手臂,拿了溫度計作勢要重新給他測體溫。
男人不好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睛都沒有睜一下,抽回手——
大概是這個動作扯到了傷口,他的臉色霎那間蒼白,不情願的吐出兩個字:“剛剛。”
時笙打了個哈欠,拿手機調了鬧鈴,每半個小時響一次,然後,掀開被子躺下去,
身邊的位置微微凹陷,驚得原本假寐的季予南豁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躺下來的時笙,“誰讓你上來的?滾下去。”
麵對時笙,他好像越來越無可奈何,能說的能做的,也隻是幹巴巴的叫她滾。
因為疼,他的聲音並不如平時那般中氣十足,而是明顯的虛弱。
時笙真的困極了,沒理他,背對著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我說讓你滾下去,你聾了?”季予南扣住她的手腕作勢要將她甩下床,他從記事起,從沒和人同床共枕過。
而時笙,已經兩次躺在他身邊了。
之前那次他不知道,後來知道了她又睡得很熟,他一時心軟,沒有將她踹下去。
時笙被他吼得不耐煩,若不是季長瑤硬要將她拽上來,她才不上來看他的臉色。翻了個身抱住他,耐著性子安撫道:“乖,睡覺,好困。”
她的語氣和態度都像是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手環著他的腰,雙腿將他的腿夾住,形成一個禁錮的姿勢,手沿著他的背脊上下撫摸,像是在安撫炸毛的貓兒。
季予南:“……你睡沙發。”
語氣已經不如剛才的強硬了。
他垂眸,懷裏的女人似乎睡著了,雙眼緊閉,隻是手還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背脊。
“沙發上冷,你乖一點,別鬧。”
說完,還往他懷裏鑽了鑽,沒幾秒呼吸就均勻了,手也安安靜靜的搭在了他的腰上。
季予南徹底沒了聲音,垂眸,眸色不快的看著懷裏隻露出半邊臉的女人。
雖然不爽,但到底沒有推開她,手在她肩上欲欲躍試了幾次,最終懊惱的收了回來,像是在跟自己賭氣,故意加大了動作,剛被縫好的傷口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
時笙這一覺睡的很好,季予南的床很舒服,醒來也沒有腰酸背痛的感覺,反而一身輕鬆。
天色已經大亮了,她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身側的季予南。
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雙腿環在他的腰上,大腿曖昧的貼著他小腹以下的位置,手臂環在他的腰上。
姿勢親密。
時笙想起昨晚的事,慢慢縮回手腳,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已經降下去了。
她鬆了口氣,轉身去拿手機,昨晚她明明調了鬧鈴,結果沒響。
已經快十一點了。
原本調好的鬧鈴被關了。
她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起床,沒有吵醒身邊的男人,結果,她剛穿上拖鞋,身邊的男人就醒了,“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