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笙被迫停下腳步,回過頭瞪他,艾倫又開始不正經了,食指沿著她的手腕劃了一圈,調笑道:“連手腕都這麼漂亮。”
時笙擰著眉,一臉不悅,她使勁抽了抽手,但沒抽出來,“放手,要不然我告你性騷擾。”
“性騷擾多難聽,”他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似乎真的是為了這個詞不好聽而糾結,“要不,你直接告我強奸?男人嗎?要做就真槍實彈的做,還性騷擾。”
時笙:“……”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真不知道這變態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
她走神的幾秒鍾,艾倫朝她貼近了些,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語:“你瞧,對你有反應了,看來,真的是愛慘你了,大街上都控製不住。”
時笙被他這不要臉的話弄得滿臉通紅,她雖然在美國呆了幾年,但還沒有開放到要站在大街上跟個討厭的男人討論這種事。
現在想來,自己那點段數能捉弄到季予南,逗得他耳根泛紅,要不他是故意讓她的,要不就是比她還思想保守。
“流氓。”
時笙抬腳作勢要踢他,艾倫鬆開她的手,輕鬆的避到了一邊,“踢殘了怎麼辦?難道你喜歡硬不起來的?”
見他鬆手,時笙轉身就走。
艾倫道:“喂,我不跟著你,就是讓你知道,我來過了。”
“……”
來過了?
時笙回頭,艾倫已經轉身朝他車的方向走去了,似乎料定了她會回頭,還抬手擺了擺。
被他這一耽擱,又轉了兩次地鐵,時笙到唯安的診所時病人已經離開了。
唯安正在收拾東西,見她來了,示意了一下沙發的位置,“你等我幾分鍾。”
“那個艾倫,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時笙在沙發上坐下,想起公司樓下的事,還有些忿忿不平。
“他去找你了?”
艾倫對時笙有點意思,但具體這份意思隻是一時新鮮,還是有那麼一兩分的心動,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但不管是一時新鮮,還是有那麼一兩分的心動,以艾倫的性格,都不太可能坐以待斃。
所以他去找時笙,在他的意料之內。
“恩。”
“今天你就讓著他點,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別跟他計較,他這人雖然嘴巴毒了點,但心不壞,說的再狠也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
時笙聽出他話裏的不對勁,“今天讓著他點,為什麼?”
唯安拿起車鑰匙,“走吧。”
出了門,唯安才道:“今天是他媽媽的忌日,他雖然是個富二代,但和家裏的關係並不好,這麼多年,他爸爸也沒管過他,任其發展,性格難免有些脫韁。”
時笙和艾倫不熟,對他的事並不上心,隻淡淡的嗯了一聲。若說同情,她覺得父母雙亡、又被錢逼得走投無路,住貧民區,差點被人強了的自己更值得人同情。
唯安見此,也沒再多說。
兩人一起出了診所,附近有很多吃飯的地方,時笙看了看腕表,已經七點多了,兩人吃了份簡餐就去看房了。
唯安選的房子要不在季氏附近,要不就是交通方便,無一例外都是治安很好。
季氏是在商業中心,附近的房子租金都偏高,時笙最後選了一套離得比較遠卻交通方便的房子。
唯安送她去酒店拿行李,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生活用品,再簡單的收拾一下,弄完已經都淩晨了。
“不行了,我要困死了。”
唯安仰躺在沙發上,一副累慘了的樣子。
時笙也困得很,坐到沙發上就不想動,她問唯安,“要吃宵夜嗎?”
晚餐隨便吃了點,忙了一晚上有點餓了,不提還好,這麼一說就更餓了。
唯安懶懶的掀開眼眸,“不想動。”
“叫外賣吧。”
時笙拿手機叫外賣,結果等餐的時候誰都沒撐住,睡著了,還是外賣員敲門才將他們吵醒的。
睡意正濃,也沒什麼食欲,兩人隨便吃了點就沒吃了。
時笙給唯安抱了床薄毯,還好是盛夏,睡沙發也不冷。
她早上被鬧鈴吵醒,唯安已經離開了,薄毯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