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北苦著臉說:“我不是想風情萬種一點兒麼。”
寧夏拍拍她的肩膀鼓勵說:“你不穿高跟鞋在我看來也是磨人的小妖精,所以,別整天跟自己過不去。”
她的話呈穎不讚同。
“既然北北有心做改變了,那就幫她徹底改變,穿運動鞋的女人跑得再快也會輸給穿高跟鞋的女人。”
寧夏抬眸:“那可不一定。”
呈張問她:“怎麼不一定,你說來聽聽。”
洗手間的門板被推開,顧君齊站在門口吆喝:“我說大小姐們,還能不能出來見客了?上個廁所而已,不知道的還以及為你們把自己給衝走了。”
寧夏扭過頭來拿腔作調:“好了,好了,告訴幾位爺就來了。”
夏北北伸手推了她一把。
“我們可不是小姐。”呈穎叫她別亂動,夏北北隻得乖乖站好。
寧夏笑著說:“我們不是小姐,可是你看君齊那一臉的老鴇相。”
顧君齊拉著她出來。
“快走吧。”轉首又說:“你們兩個也快點兒。”
呈穎告訴她:“你們先走,我們馬上。”
門板關合,她若有所思的說:“我聽著寧夏那話好像是說給我聽的。”
夏北北說:“穎子,你想多了,寧夏說話素來喜歡一針見血,可不是刻意針對誰。”
“那天她在我店裏正趕上王麗娜過去鬧,我想她可能對我有意見。”
“你別瞎想了,她能對你有什麼意見。她的脾氣就那樣,要是當時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也是為你好。”
呈穎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轉而說:“好了,很漂亮。”
夏北北要洗手,讓她先過去。
出來的時候迎麵碰上蘇瑞,燈火通明的酒店走廊,兩側牆壁光滑如鏡,清析映著人的影。夏北北不敢直視,可是,這樣逼仄的環境,避無可避,總是逃不開眼前人。
蘇瑞不明所以,嗬嗬的笑著:“牆壁有那麼好看嗎?我看你恨不得把自己鑲進去。”
夏北北想,她要是有壁畫好看就好了。
醫院那一幕再度浮現腦海,隻是蘇瑞不知道門外那個咳嗽的人是她,所以,仍舊眉舒目展的跟夏北北說話。
夏北北兀自尷尬,心裏總覺怪怪的。
蘇瑞盯著她:“我怎麼招惹你了?嗯?怎麼不理人?”
夏北北恨不得撞牆而亡,她哪裏是不理人,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或許是偷窺了別人的緣故,麵對當事人的時候自己的臉反倒先紅了。
含糊的說:“哪有不理你……我先進去了……”
一腳邁不利索,鞋跟刮到地毯,整個人被狠狠的絆了一跤。幸虧蘇瑞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免於摔倒的命運。
蘇瑞一隻手攥著她的胳膊:“沒事吧?”
實則夏北北是想罵娘的,話到嘴邊轉為默念,揚首衝他虛情假意的微笑:“沒事,沒事。”
隻是腳底板涼得很,低頭一看,發現赤腳站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那隻倒黴的鞋子慵懶的躺在一邊裝死,夏北北狠狠的拿眼睛瞪著它。今天為了博人眼球,她刻意穿了一件包屁短裙,當著蘇瑞的麵蹲下去不太合適。
顯然蘇瑞也注意到了,貼心的彎下身子替她拾起那隻遺落的高跟鞋,然後親自蹲到地上幫她穿好。
夏北北的內心本來充滿抗拒,可是,看到蘇瑞的舉動大腦突然一片空白,任何話語都說不出了。隻僵硬的看著他,仿佛全身都麻痹了。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暖男,光是看著,就能暖進心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