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皺眉,最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知道新入職的員工可不可以不參加。畢竟沒有什麼功勳可言。
沒想到組長緊接著補了一句:“由其新人們,一定要去。這是個和前輩聯絡感情的好時候,對你們以後的工作會很有幫助。所以,誰都不要錯過.”
寧夏將包挎上肩頭,等組長將話說完,快步走出來.
正是下班高峰期,電視台各部門的同事湧出來,寧夏被夾在芸芸眾生裏,抬頭看到一個熟悉的影闊,她怔在那裏邁不動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一定不會是真的,吳俊風又怎麼會在這裏.她這樣想著,眨眼的工夫便真的不見那個人.所以越發肯定是自己的錯覺.一定是她太想念一個人了,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可是,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有什麼可想的?嫌他將自己害的還不夠慘麼?
寧夏立在那裏,止步不前,任無數人從自己身側滑過去。她有些怔愣的回不過神來。
這一天感覺自己跟中邪了似的,做任何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到了晚上竟然出現這樣的幻覺。
那種感覺仿佛被惡運包圍,心生恐懼又無法抗拒。
不知站了多久,寧夏終於緩神離開。
當晚本來約了顧君齊一起吃飯,可是,突然沒有心情。就在回去的路上給她打電話。
慌說:“君齊,對不起啊,今晚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我感覺有點兒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
顧君齊還在逛商場,聽她這樣說,不由問:“怎麼感冒了,嚴重嗎?”
“問題不大,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再多的難過睡一覺就好了,小時候生病,媽媽最喜歡這樣告訴我們,吃過藥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以至於長大了,自己也這樣告訴自己。難過的時候就睡一覺,爬起來就好受很多。
所以,寧夏現在隻想睡覺。
顧君齊當然不會勉強她,就說:“那你快回去吧,吃點兒藥再睡。”
“好,我知道。”
掛斷電話,她坐車回家去。
夕陽西下,倦鳥歸家,寧夏不是容易傷春悲秋的人。扭頭望著窗外的時候,心底仍舊一陣陣的悵然,仿佛塞滿了不知名的情緒,隻覺得難過。
她低下頭,眼窩下形成一道細密的陰影。寧夏用平滑的指甲輕輕摳弄包上的標誌。
吳俊風說:“你這個樣子的時候最女人,小心思一目了然。”
那時候寧夏都沒注意自己的小動作,可是,吳俊風卻一眼看出了她的緊張。
後來他說,本來他以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那股子無畏本來叫他害怕。但是,看到她不經意間摳弄logo的小動作時,確定這個女人關鍵時刻心中亦是波瀾起伏。
想來吳俊風就是自那時看到了她的軟弱,並非表麵看到的那樣強勢且不可攻克,於是加深了追求她的念想。
寧夏曾問過他:“你當時追我的時候,是不是想的是拿下我?”
溫存過後,男人平躺在床上抽煙。沙啞的嗓音懶懶說:“說的這麼難聽做什麼?”
寧夏側首,覺得那樣的吳俊風很性感,於是赤條條的身體魚一樣靠上去,硬是將自己擠進他的懷裏。借著他吸過的煙抽了一口說:“實話本來就不好聽。”
她覺得他是在受征服驅使。
所以,寧夏想,她就是傻了啊。早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看出來吳俊風的真實意圖是想征服她。所以,保持獨立的時間越久,淪陷的也就越晚,也能更慢的失去他。
但是,她沒能把持住自己的心。
果然,宋微然要在醫院加班。顧君齊回家的時候給他打電話,知道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簡單的煮了麵吃。
吃飽後去沙發上看電視。
隔著屏幕看到張林近來的氣色不錯,纖細的雙腿自然交疊,同嘉賓笑語嫣然的聊天。
這類仿談節目主要以了解嘉賓的生活為主,那些旁人看來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被節目組挖掘出來,呈現在粉絲麵前,有助於他們更加全麵的了解這個人。
不過顧君齊想,有些東西定然經過處理,不會所有知名人士的家庭生活都充滿正能量。不過這類節目的收視率不低,畢竟邀請嘉賓都是各行各業的標榜人物。
看完節目就已經十一點多了。
顧君齊關掉電視,給宋微然打電話,竟然關機。
或許電話沒電了,於是打給他的司機。也是無法接通。
顧君齊有些掃興的拿起電話回臥室,一直等到半夜宋微然才回來。
“今天怎麼這麼晚?”
宋微然臉色疲憊,扯掉領帶說:“加班。”
顧君齊過來幫他拿外套,又問:“吃飯了嗎?”
宋微然懶洋洋的說:“吃過了。”
或許真是累壞了,他脫掉外套就一頭紮到床上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