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囑咐她:“千萬不要叫,會把大灰狼引來的。”然後才放開她。就聽夏北北可憐兮兮的說:“你說的宋微然會逼君齊跳樓,哇,君齊她……”蘇瑞再度捂上她的嘴,左右看了看,唯怕忽然有人發現,非把警察叫來不可。發現跟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將道理根本是件行不通的事。索性一邊捂著夏北北的嘴巴,一手撈上她就走。
直到將人抱到車上,這才鬆開手來。
在夏北北再度鬼哭狼嚎前先發製人:“不許叫,我再告訴你一次,顧君齊沒有跳樓,人家已經睡覺了。”心中不由好笑,說宋微然會虐待自己的媳婦,簡直開玩笑。明眼人都該可以看出來,在宋微然和顧君齊的這場婚姻裏,高高在上的人不見得就是宋微然。
就她一個傻乎乎的女人瞎操心,蘇瑞將門帶上,繞過來上車的時候哭笑不得,明知夏北北是在胡鬧,他還跟著一起。即便是花樣百出的追女人,也沒做過這樣的傻事。可見智商這種東西,也是會被拉低的。
蘇瑞打開車門上來,扣好安全帶一轉首,不得不喟歎造物神奇。上帝在構造這個女人的腦子時也太偷工減料了吧?用塑料合成的嗎?還是用石頭鑿出來的?前一刻還痛哭流涕,一副世間惟她最黯然神傷的模樣,結果幾秒鍾就已悠然入夢。這會兒打開車門將她推下去,估計夏北北一覺睡到天亮,也不會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發動引擎,直接將她送回家去。
蘇瑞探過身來喚她:“夏北北,到家了。”
夏北北很自在的打了一串呼嚕,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頂著車頂的燈光,蘇瑞看到她的嘴角有一條晶亮的液體,確定她正處深度睡眠。
不由伸出手來晃了晃。
夏北北很給麵子的睜開眼睛,目光呆滯的望了他幾秒鍾後,忽然傾身吻上他的嘴唇。
他的唇溫溫的,軟軟的,口感有點兒像果凍。是她最喜歡的食物,所以貪婪又大口的接連吸了幾下。那樣子仿佛將蘇瑞的精元都給吸食出來了。
蘇瑞從沒被這樣拙劣的吻技撩撥過,而且嘴唇幹澀,碰觸他的時候能感覺到泛起的小皮磨礪著他。怎麼會有這樣不精致的女人……但即便這樣細微的觸感他都感覺到了,仿佛每一個細小的紋絡都能被他如數感知。他想了一下,這種感覺應該就像長年吃山珍海味的人,忽然有一天吃了一點兒粗糧,反倒覺得香甜有味。
他瘋了,扳著她的肩膀就要推開,夏北北這個遭天殺的女人竟然調戲他。
但是,不等蘇瑞出手,夏北北自動放開。重新靠到椅背上,一臉心滿意足的吧唧吧唧嘴。覺得春夢揩油,方便快捷,多多益善。
幽靜的車廂裏隻剩蘇瑞一人淩亂。
那邊廂夏北北早已睡得昏天暗地。
顧君齊一覺睡起來,宋微然已經做好了早餐等著她。顧君齊站在樓梯上就看到宋微然倚靠著沙發看當天的報紙,聽到腳步聲,敏銳抬頭,嘴角彎出美好弧度:“起來了,準備吃飯。”
顧君齊對宋微然的笑容最沒抵抗力了,不止是她,相信很多人看到宋微然招牌式的笑容都會頭昏目眩,再加上那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簡直電力十足。
她想起昨天的恩怨,忽然懶得搭理他。將頭瞥向一邊,忙著給夏北北打電話。
昨天晚上兩個人都喝多了,最後隻隱隱約約的記得夏北北是被蘇瑞給帶走了,但是,其他的事情她一概都不記得了。
顧君齊的電話狂轟亂炸打了幾次才被夏北北接起來。顧君齊問她;“你在哪裏?”
夏北北睜著兩個腫眼泡,抬頭環視一圈之後說:“在家裏。”
她翻了個身,將自己的爆炸頭非常用力的紮進鬆軟的被褥裏,打算掛斷電話後一直睡下去,今天的班也不去上了。
顧君齊終於放心了。
“蘇瑞還挺辦事,沒把你丟在大街上。”
夏北北聽到“蘇瑞”兩字,眼睛瞬間睜大,兩秒鍾後傾身一把抓過床頭的鏡子,然後一陣哀嚎:“蘇醫生那個喪良心的,為什麼不把我丟在大街上啊?”
難道她不知道女人最痛不欲生的就是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看盡自己狼狽的樣子。現在的她活像一隻厲鬼,夏北北不會天真的以為昨晚的自己會比現在好到哪裏去。
要知道她喝醉了酒雖然不會像顧君齊一樣放聲歌唱,但保不齊會做其他丟臉的事情。
而且……昨晚她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夏北北的腦子徹底斷片了,想檢討一下自己都沒有辦法。頓時沮喪不已,脫水蔬菜一樣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