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禪房,不準放走一個反賊!”特魯的聲音傳進來,項恭不喜反憂,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如此不安?
“陛下,您請寬心,特魯護著您!”
屈支國王也來了?
是啊,黑熊特意說黑風也來了,根本就不是說給項恭他們聽的,是為了引來屈支國王!
為什麼李道力還不來?
難道玄奘已經……
管不了那麼多了,禪房門被打開,一張張巨盾出現,見半晌沒有動靜,巨盾輕輕斜了斜,漏出屈支國王那張神情複雜的臉。
看了看屋裏沒有其他人,屈支國王揮揮手,所有盾兵都退下了,特魯先一步跨進禪房,仔細觀察了片刻,才請屈支國王進門。
“王叔,您大意了!”屈支國王淡淡說道。
現在的屈支國王,終於看到了匡扶社稷的希望,心中自然歡喜,可是唯一一個可以認定是自己親生兒子的黑風,卻在金池手上,命懸一線,屈支國王又高興不起來。
剛說完話,屈支國王眼皮一抬,發現了掛在屋頂的黑風,身子微微一震,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金池接下來的一句話,立刻將他的所有淡定,都打落了萬丈深淵。
“哦,是麼?特魯而已,我會在乎?我倒想問問你,你兒子算不算大意呢?”金池說著,抬了抬手,一隻精致的手弩從他的護腕中漏了出來,弩上鋼箭箭頭,閃著幽幽藍光,一看就是喂有劇毒。
“金池,我哪有兒子?你還敢跟我提兒子,他們死在你手上多少年,我的心就滴了多少的血,今天,你休想活著走出去!”
屈支國王還不死心,裝作根本不知道黑風身世的樣子,轉移著話題。
“哈嗬嗬嗬……侄兒啊,你知道當初那個侍衛的妻子,正是我釋門信徒麼?”金池的話,讓屈支國王瞬間失去了理智。
“金池……”屈支國王鋼牙咬碎,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雖然你跟我裝了這麼多年的乖巧,但是我可不相信,哥哥眾子嗣中,最有抱負的你會不想欽政,別忘了,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金池的笑聲中,竟然有幾分唏噓,項恭聽了也不禁感慨。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有他不為人知的心酸苦楚,而所有的悲劇,都是因兩個字而起——王權!
“金池,若你肯翻然悔悟,放了黑風,朕可以放你一條活路,否則……”
“哈哈……你竟然還想活著走出去?太天真了,今天所有到這裏的,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觀音禪院!”
金池話音一落,項恭心頭頓時一驚,屈支國王、黑風都在,如果再加上玄奘,金池心魔的源頭都在,他果然是算計好的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可是怎麼搞定?
啊?難道是……
一次性搞定這麼多人,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裏有陷阱,悟空就是因此被抓的!
正想著,項恭忽然見到金池的手弩寒光一閃,小小的鋼箭竟然並沒有射向黑風,而是精準地命中了一隻觀音玉雕,玉雕一晃,竟然沒有碎裂,而是向後一倒……
瞬間外麵羽箭紛飛和痛吼聲傳來,項恭忽然感覺整個禪房都在震顫,地麵竟然緩緩裂開一道大縫,禪房窗口也落下一方方精鐵柵欄。
完了,出也出不去,進也進不來,禪房內外竟然刹那間化作人間煉獄,哀嚎和驚叫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