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頭,項恭嘿嘿一笑說道:“其實我也就是試試而已,你提煉顏料,應該會發現有時候天熱些,一夜就能出顏料了,天冷些卻要用兩天兩夜才能出顏料,是吧?”
朱逢春點了點頭,項恭聳聳肩繼續說道:“天熱水也熱,天冷水也冷,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水熱點才讓天熱時顏料萃取的速度也快些啊?於是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天才啊,項兄弟,你簡直就是天才,我做提煉顏料已經三年了,雖然曾經學習提煉方法時,也在書中見過這樣的話,可是卻根本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緣由,你這心可真是七竅玲瓏啊!”
朱逢春拍著項恭,毫不吝嗇溢美之詞,把項恭都給誇的飄飄然了,眾人聽了項恭的話,也都不由讚歎他的心思細膩。
朱逢春摟著項恭的肩膀說道:“項兄弟,這下你可給我提醒了一條財路啊,以後顏料出的快了,那還不大發特發?
就衝這個主意,以後賣顏料掙的錢,我分你兩成怎麼樣?”
聽了朱逢春的話,項恭竟然意外地歎了口氣,朱逢春不由驚訝問道:“怎麼,嫌我給的少?那給你三成怎麼樣?”
“你想到哪兒去啦,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還唉聲歎氣個啥?”
“唉,你能找到大坑那麼大的鍋啊?”項恭一句話,就讓朱逢春的笑容僵住了,是啊,去哪兒找那麼大的鍋啊?
“這個,多弄點你這個那麼大的不可以麼?”朱逢春低聲問道,語氣很虛,底氣不足。
“你也看到了,這燒水不能燒開,我不是一直在退火麼?這每口鍋要都用一個人專門看著,你得花多少工錢?再說用那麼多鍋比直接燒一口大鍋要費很多柴的,這些也都是錢啊!”
項恭沮喪地說道,沒想到突發奇想的主意,就這麼簡單被否定了,項恭有點失望。
“哎呀,不急,慢慢想,肯定能想到辦法的,你那麼聰明,懂得又多,我相信你!”朱逢春拍著項恭的肩膀安慰著。
項恭搖了搖頭,他當然聽得出朱逢春是在安慰他,但願真的能想到個主意吧!
接下來的日子裏,朱逢春讓朱才看著全力提煉顏料,自己則去安排布匹的染製了,項恭閑來無事也會幫幫忙。
這些待染的布料,都是產自跋祿迦國的,人們稱之為細褐,項恭看了一下,細褐像是用粗毛和粗麻製成的,至於為什麼叫細,原來也有講究。
項恭特意問過朱逢春,朱逢春說這種褐,和項恭猜的一樣,一般都是用粗毛、粗麻製成,在周邊小國十分受歡迎。
但是由於每年都要上交給突厥貴族,特意用來做傳統服裝主持節日的,所以這一部分交給突厥貴族的褐,就會進行特殊的處理,處理方式朱逢春也不知道,但是經過處理的粗麻和粗毛,會變得柔軟又纖細,用它來做出的衣飾,就是細褐。
細褐質地柔軟,手感絲滑,雖然比之絲綢衣服尚有不如,但是比一般的粗布衣服已經好上不知多少倍了。
朱逢春還告訴項恭,與細褐同時進貢給突厥貴族的,還有一種細氈,和細褐加工過程相似,不過粗毛為主料,人們也比較喜歡動物毛發的原色,所以一般不需要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