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 諾魯孜夜宴和講故事(1 / 2)

哲南孜是突厥第一才子,不是突厥第一武士,突厥雖然民風彪悍,可是他們的決鬥也不一定是動武。

可項恭先入為主,還以為哲南孜想靠他那小細胳膊跟他動手動腳呢,他哪知道,哲南孜的決鬥,從來都是動口的。

“哲南孜又要決鬥了,他是不是決鬥上癮了?”

“唉,如果是我決鬥從無敗績,我也上癮。”

“上次他一人獨戰四大耆老,好像氣吐血三個吧?”

“額,還有一個怎麼沒吐血?”

“沒等到吐血呢,劉被氣暈啦!”

……

諸多議論聲中,項恭終於發現,原來哲南孜的決鬥,比的是……

氣人?

“我……我要跟你決鬥的是談古論今,吟詩作對,著述論說……野蠻人才動手動腳的呢!”

哲南孜雖然從無敗績,可是此時說出話來,卻怎麼都覺得有點兒底氣不足。

沒辦法,別人接受他的約鬥,都知道他的決鬥內容,所以基本不是直接拒絕,就是直接接受,從來沒人會錯意,將決鬥理解為生死相拚的武鬥。

可這次,他的約鬥對象項恭是個外來人,對他的規矩什麼的根本一無所知,行不成默契的共識,哲南孜隻能解釋。

任何事情,一旦需要解釋,那麼做出解釋的人,總是有種處於弱勢的感覺,這很正常。

哲南孜一解釋,就好像他不敢與項恭鬥武似的,氣勢上自然弱了先。

不過,一旦解釋完,該鬱悶的,恐怕就輪到對手了吧?哲南孜很有這個自信。

但是,哲南孜萬萬沒想到,項恭是個另類,沒有知難而退的心,隻有迎難而上的血,對手越是強大,他就越是興奮。

在聽到哲南孜一人獨戰四大耆老時,取得了那麼輝煌的氣人戰績,項恭的血,立刻就沸騰起來了。

“好,鬥什麼隨便你,時間地點你來定,以後可別說我欺負你!”項恭雲淡風輕地說道。

其實,詩詞歌賦這個,他倒是真沒啥研究,可是,他有積累啊,中華上下五千年,多少詩詞歌賦多少翩然文章,別的項恭不敢保證,至少課本上要求背誦的那些,現在可大多數連作者都沒出生呢吧?

答應了約鬥,項恭已經開始回憶起前世學過的那些詩詞了。

一頓好好的家宴,項恭都在出神,連飯都沒吃好,光顧著複習古詩詞了。

在哲南孜看來,項恭這是怯戰了,於是越發地眉飛色舞,得意洋洋。

在眾人看來,項恭魯莽應戰,隻是衝動而已,現在才去鬱悶後悔,著實可憐,於是唏噓不已,各種憐憫。

在阿琪娜看來,項恭應戰時像個爺們,在應戰之後,卻沉悶半天,眼神時而苦惱時而興奮,簡直像個謎團。

餐宴結束,諾魯孜節第一天的表演開始了,第一個人在表演時,將臉塗的紙白,這便是所謂的沙尕迪,也是麵色發白之意。

表演的人敲鑼打鼓,吹嗩呐許久,告訴人們諾魯孜節已經開始了,人們奔走相告,結伴而行,來到諾魯孜廣場,選看自己中意的節目表演,嗩呐聲停,各種表演緊接著開始。

下午,嗩呐聲再起,圍觀在不同場地的觀眾會不約而同地聚集到那驚心動魄的達瓦孜表演場地,觀看驚險無比的高空行走表演。

達瓦孜表演都是以家族為單位演出,往往來自不同的地方,但所使用的都是一個立架,不另外立柱拉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