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森林,肖慕並沒了徹底離開廢墟的範圍,而是被困在了另一個地方。不過,當她剛進入時,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隻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背著一個棺木,這棺木呈紫色,透著陣陣邪氣。
站在肖慕肩膀的金獯王冷眼睨了這人一眼,很是不屑。
“肖慕,這人也是一個被邪物附體的人,要不要現在動手除了他?”
對人類本就無什麼好感,又見到邪物附體的人類,金獯王本能地建議。
背著棺木的人聽到背後傳來聲音,他猛然回了頭,見到肖慕時張大了嘴,驚呼。
“肖慕,你怎麼在這?!”
肖慕睇眼過去才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青陽溪的族伯青陽紫。
“你怎麼在這?!”
兩個人不約而同問的一句話,隨後肖慕看向了他的背,那一具紫色棺木透著股股妖邪,青陽紫的臉也呈紫色,邪毒侵入已深。
青陽紫見到是肖慕,時刻緊繃的弦放鬆,隻是防備地看了看四周。
金獯王沒有想到,肖慕一連遇上兩人都是相識的,這世界果真很小。
疲倦的青陽紫小心翼翼地把棺木放下,看著棺木中的人充滿著寵溺,甚至有著一股驕傲。
“肖慕,可以麻煩你一件事不?”
靈魂反噬之力極強,他也支持不了多久,遇到肖慕是天意。看來,溪兒命不該絕。
肖慕並沒有魯莽地同意,不過當她走近看到棺木中的人時,神色大變。
“他怎麼了?”
為什麼會是青陽溪躺在裏麵?他的臉上布滿了猙獰的黑斑,手臂上也多多少少出現了一些死斑,這個樣子已說明他死去多時。
青陽紫見肖慕一臉震驚,想著她曾經對青陽澄夫婦做出的事,他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
“他生機看似全斷,但還有一線生機,隻求你把他送到太蒼學院軒轅聖手裏,全天下唯有他才救得了他。求你,馬上送他出廢墟!”
青陽紫急切的話語震得肖慕無法想像。
“這是怎麼一回事,快告訴我?”
青陽溪變成了這個樣,那宗政劍呢?肖慕心中極為焦急。
青陽紫見天色尚早,雖憂心於青陽溪的安危,但也不急於一時。抑製了一下體內的邪氣,才開口。
“唉,說起來也怪我們,若不是當年我們兄弟無意中入了這該死的森林,那後麵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當年的一幕幕,加上最近接二連三的事,他神經極度緊繃。
肖慕當時就覺得他們沒有說實話,現在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樣簡單。瞅了一眼青陽溪,她真的想像不出一個整天喊著要賴他的人躺在棺木裏一動不動。
青陽紫陷入了回憶,不斷地後悔。
“當年,我們兄弟倆被困於一個黑色的邪惡森林中,其實並不是我們自己脫困的,是被人放了出來,代價很簡單,就是要把廢墟的事向外人說出去。當時,我們並不知自己身上被人下了邪物,隻覺得這個條件很簡單,就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的確,一個人被困於某人地方長達一年多,突然得到一個條件就是宣傳這個地方的存在就放他們出去,若是肖慕本人,她也願意。
“那人是誰?”
這人會不會就是她遇到過的神秘人?想著一絲可能,肖慕就覺得背心發冷。
青陽紫迷茫地看著肖慕,過了好一會才搖頭。
“不知道,我們當時隻聽到聲音並沒有見到人。”
說完這句後,青陽紫身子微微顫抖,肖慕不再打擾他,默默地看著他,他那淡淡帶紫的臉透著一股死氣。肖慕很明白,若是她為他驅邪,那他立刻就死了。
青陽紫輕咳了幾下,咳出了帶黑塊的血,吐在一邊,地麵發出了滋滋的冒氣聲。金獯王見了吸了一口涼氣,卻沒有吱聲。肖慕隻是瞥了一眼金獯王,然後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青陽紫身上。
“我們出去後,借著家族的情報網,一下子把這裏的事說了出去。說出去後,當天晚上我們睡的地方多了一樣東西,一個黑色的能量球,這個球擁有著強大的力量,我們的手放上去,就會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不斷地增強。如此東西出現,我們就知道,我們的背後時刻有人盯著,也因此,一些話說與不說我們完全不敢亂說。從此後,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把要做的事讓我們去辦,我們不得不從。事後,我們才知道,許多的人入了廢墟全部得了重寶出來。如此一來,我們就沒有往深處想,心想,這或許是有人在大發善心,讓環師們得點稱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