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萊芝額頭上的虛汗直冒,終於在慕淮南那看似戲謔實則惡毒如寰藥的眼神下不打自招,畢竟金錢誠可貴,小命價更高。
“王爺,妾身知道錯了,您看我把賺來的錢全都上交,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她抓住慕淮南的衣炔,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慕淮南伸出手去輕輕拂掉她的手,一雙薄目清明,緊緊盯著季萊芝,緩聲說道:“這個姑且不論,本王可記得上午的時候可是有一位姑娘要本王暖床來著。”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季萊芝笑著擺手,直接否定了。
“是嗎?王妃現在是在了質疑本王嗎?”
“啊,想起來了,不過王爺您聽錯了,她說的是我暖床,我暖床。”
慕淮南眉上心間,難得笑的如此自在得樂,十分開懷,他朗聲道:“那好,今夜就勞煩王妃為本王暖床了。”
“好好好,沒問題。”
季萊芝順著話就答應了下來,看到慕淮南去和煦春風般的笑容她瞬間反應了過來。
“什麼?!”
“那就這麼說定了,王妃自己用膳吧。”慕淮南說完,轉身就出了房門,留下大腦死機的季萊芝獨自在風中淩亂。
“暖床?”
季萊芝緩了好半天才終於從這個晴天霹靂中緩過神來。
侯在門外的婢女見慕淮南已經離開,端著東海夜明珠進了房間。
“王妃,這是王爺吩咐給您的東海夜明珠。”渾圓的球體在托盤中溢出淡淡的光芒。
季萊芝盯著婢女手中的東海夜明珠,一個計劃逐漸在她腦中形成。
季萊芝二話沒說就將夜明珠放進了袖子,二步並一步地離開了榮園。
回到緹南小院,季萊芝關上門就翻箱倒櫃地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放進了包袱裏。
現在她得趕緊逃出這王府,開什麼玩笑?!
叫她去陪一個見了還不到三次麵的男人睡覺。
她怕自己到時候會忍不住讓他斷子絕孫的。
所以不管是對於她還是慕淮南來說,把這件事情掐死在搖籃裏是絕對是雙贏。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緹南小院位置偏僻,連巡夜的士兵都很難來一趟。
這正好方便了季萊芝的逃跑計劃。
季萊芝背上金銖躡手躡腳地走到牆角。她雙手搭在牆上開的窗洞上。奈何背上的金銖有些過於沉重,費了好大的勁也沒能爬上去。
“要我幫你嗎?”
這時,牆上遞了一隻手下來。
季萊芝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那隻手感激地說道:“謝謝。”
慕淮南手裏的小手忽然僵住,季萊芝猛地抬起頭。
隻見慕淮南正一臉輕鬆地站在牆沿上。
“慕淮南!你你……你怎麼在這?”季萊芝嚇得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變成自由落體垂直下落了。
慕淮南握著季萊芝的手將她拉了起來,因為慣性季萊芝還撞進了他的懷裏。
“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在這裏很奇怪嗎。”清潤的嗓音傳進季萊芝的耳膜,有些喑啞的沉聲卻又有些誘人的動聽。
“不奇怪,不奇怪。”季萊芝一邊笑著搖頭一邊將包袱藏在身後。慕淮南饒有興趣地看著季萊芝在他麵前做的這些個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