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劇痛來得無影,去也無蹤,剛剛還疼得生不如死,結果下一秒,這陣劇痛突然就消失了,就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周碧愣愣的看著地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放了手的花瓶已經被摔成了一堆碎片,正在無助的躺在地上,還猶自微微顫動。
若不是自己的額頭上還有沒有被擦去的冷汗,周碧怕是都會以為自己剛剛的疼痛不過是自己做了夢。
難道說,這就是自己還有一個孿生的兄弟的證據?
周碧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看著上麵,張穆青正在注視著她,眼神中有些複雜的意味。
“怎麼樣?想起什麼來了嗎?”張穆青不抱什麼希望的問道,聲音淡淡的。
周碧輕輕咬了咬下唇,像是在猶豫還怎麼回答,張穆青也不催促,隻是耐心的等著她。
半晌之後,周碧像是放棄了思考,氣鼓鼓的等著張穆青,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我比你年長,就算你是李懷的姐姐,也不過是比他大了幾個時辰,我可是實打實的比他大了好幾天,按照我和李懷的關係來論,你還得叫我一聲哥哥。”張穆青麵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雖然這其中的意思是這個,他的確是比李懷大好幾天,但是張穆青這一番話的
所基於的前提是李懷得和眼前這個想要自己命的家夥是孿生子。
若是張穆青的猜想錯了,那可真就是無理取鬧了。
周碧被張穆青的這一番歪理帶歪了,努力轉動著不甚清明的腦子想著。
好像是這個道理啊。
張穆青看著麵前這個身子單薄的女子眼神越發渙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像是誤闖幹涸之地的魚,正在大口的喘息,妄想作垂死掙紮。
他知道這是銀針上淬的毒藥發了藥效,再過一小會兒,她就會陷入昏迷。
等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張穆青卻一時犯了難。
該怎麼處置這個女子?難道就把她扔在這裏?好像也不行啊,先且不說這裏天寒地凍的,躺久了身子肯定受不住。就說這裏安不安全吧。
這片樹林子地處偏僻,少有人來,也就張穆青這種腦回路清奇的人和身不由己的周碧才會突發奇想的來到這裏。
若是再碰上什麼歹人……噫……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按道理,這個時候張穆青最應該做的,就是帶著這個姑娘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府,將人交給王爺處置。
但是張穆青還是存了私心的。
就衝著這張長得跟李懷一模一樣卻又偏秀氣的麵容。
真的很不忍心。
張穆青歎了一口氣,想著若是這個姑娘見到李懷,說不定還能想起來什麼。看剛剛這姑娘的模樣,想必是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孿生兄弟這件事。
再加上李懷不曾向自己提起過,張穆青大膽猜測,周碧不是失憶,將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給忘了,就算是失憶,難不成還兩個人一起失憶,而且還恰好同時忘記了彼此?
這樣的幾率著實太渺茫了,除非是李懷和這個姑娘同時承認,否則自己肯定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