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不是真情侶,摟摟抱抱屬於犯規。我拗不過心裏的固執,撐起手臂,一邊推,一邊說:“顧先生,你放開我。”
沒有預期中的越來越鬆,隻有越抱越緊。漸漸的,我的胳膊酸了,而我似乎很快習慣了不自在,更執著於興奮了。我說服自己放棄,垂下手臂,安靜的被顧憶深抱。安靜之後,我更切身的體會到了被擁抱的感覺,就像青春期的第一次躁動,新鮮中透著刺激。
我閉上眼,嚐試著享受。
轉眼便過了好久。
因為顧憶深抱我抱的很緊,我的衣服又打皺了。我抬頜,挑事:“顧先生,你也把我的衣服弄皺了。”
王漫妮那裏是撕衣服,到了顧憶深這裏……
王子犯法是否與庶民同罪。
顧憶深看著我,語氣曖昧的說:“所以,你要撕破我的衣服嗎?”他握上我的手,拿起,放在他的襯衫紐扣上。
我紅了臉,垂下眼眸。
顧憶深將薄唇移往我耳畔,雖小聲,但咬字清晰:“你也弄皺了我的衣服,我也要撕破你的衣服作為懲罰。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互撕。”
我能感覺到一隻手探過來。
“不行!”
千鈞一發之際,我攔住了,手心覆在顧憶深的手背上。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逗你了。”我很緊張,說話時,一頓一頓的。
青春期的第一次躁動,是新鮮,是刺激,可是也害人匪淺。我差點迷亂,成了挑逗男人的妖精。
顧憶深意味深長的盯著我看了一會,握著我的手的那一隻手忽然繞到我腦後,撐著我的後腦勺往前一帶,在我額頭上落下又一吻。
這一吻,仿佛給我蓋了章。以至於後來的後來,我都覺得,我是顧憶深的女人。
偏偏,顧憶深常常又把真實目的藏的很深。
比如……
顧憶深在幫我趕走徐帆和王漫妮之後,隻和我在走廊待了一會,連病房都沒進,就走了。輕輕的來,輕輕的走,若不是我身上殘留的他的氣息,我還以為他沒來過。
可是,在他走後,過了兩個小時,外賣小哥來了。外賣小哥不僅帶來了熱氣騰騰的便當還帶來了一番話。
據說,是他交待的。
“顧先生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顧先生還說,兩個人都好才是真的好。”
外賣小哥向我轉達這句話的時候,有摸一下腦袋,抱怨很繞口,不懂。
我懂!
顧憶深是想讓我好好吃飯,並且提醒我,我媽會醒,當是為了我媽,我也要好好的,不能倒下。
那頓飯,我是摻著眼淚吃完的,一口都沒剩,撐的肚子當時就明顯圓了。我想著應該向顧憶深回報些什麼,於是我捧著手機反複編輯信息。每次都編輯了很多內容,結果都刪掉了。空白區最終編輯了兩個字……
“謝謝。”
這是我能想到,最應該發出去的內容。
信息發送成功後,我握緊手機,置於下頜處。期待著,顧憶深會回我信息。可是我等了很久,手機都沒響。
其實顧憶深一直做的很好,與我玩的曖昧也不過尋常舉止,雖然一次又一次幫我,但是也都有情可原。用他的原話……“我從不虧欠和我上過床的女人。”
是我誤會了。
以為他……
其實他隻是在還那一夜,欠我的。
我放下手機,深呼吸,說服自己,停止一切的胡思亂想。
男人有什麼了不起,娘才是最重要的。
夜幕降臨,黑色籠罩蘇城,唯有天空中微弱的星光撐起一點點亮。
我拉上窗簾,轉身走去洗手間端了一盆溫水出來。我把盆放在板凳上,用毛巾濕了水,擰半幹,給我媽擦拭身體。擦好之後,我看時間還早,就坐在床邊,跟我媽聊天。
一直都是我在說,我媽一句都沒回過。
我說累了,也困了,歪著腦袋趴在我媽手臂跟前睡了。
“媽,我可是你女兒啊,你怎麼光聽不回啊。你知不知道我渴望你回我一句……”
“顧憶深,你知不知道,我渴望你回我一句,隨便什麼都可以。”
“媽……顧憶深……”
翌日,顧憶深來了。
準確的說,我不知道顧憶深什麼時候來的。我隻知道,我醒來時,顧憶深已經在病房了,而我的腦袋是從顧憶深的大腿上抬起來的。
“顧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睡你……腿上了。”
“夜裏來的,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你。怕你趴著睡不舒服,才讓你睡在我腿上的。隻是我沒想到,你睡覺有流口水的習慣。”
我順著顧憶深的視線看向顧憶深的大腿,隻見,他幹淨的褲子上有一大片口水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