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姚斌。
姚斌聽說我出意外一點都不激動,重點隻在我的‘冤枉’,這很奇怪,除非他提前知道我出意外的事情。
可是當聽到後麵他那樣冷漠的說那一番話的時候,我又打消了猜測。
救我又不是害我,真要是他,他沒有理由不承認。
姚斌與我對視一眼,臉色沉沉的說:“早就勸你不要去接機,你不聽,幸虧沒出事,真出事了,董事長那邊指不定會怎麼樣。”
姚斌不是不激動,是反應慢半拍,過後再跟我算賬。
不在公司,姚斌不怎麼‘怕’我,懟我是常事。
劈頭蓋臉的被訓斥了一頓,我“哦”點頭,又說:“你不要告訴爺爺。”
“不要告訴爺爺”是我對姚斌的口頭禪。
姚斌讓我上車。
問我回公司還是直接回家。
不等我回答,姚斌說回家吧。
語氣嚴厲的倒像是他是我上司。
我係上安全帶,說先睡會,讓他在到的時候叫醒我。
累了一天,即便是靠在車座後靠背上,我也睡的很香。
睡著的我不知道姚斌在想什麼,在看什麼,亦或者是嘀咕了什麼。也不知道姚斌多繞了幾條街,從出發點開到溫瑟小區用了多長時間。隻知道到溫瑟小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顧憶深已經回來了。
顧憶深見我遲遲沒回來,在門口等我。
車子停下,顧憶深和姚斌說話。
我還靠著睡覺,不過已經半醒了。
顧憶深和姚斌說完了,一起走過來。
顧憶深打開車門,俯身探進車廂。
一雙溫暖的手覆在我臉上,是熟悉的感覺,我還閉著眼睛,順勢抓住那雙手,腦袋側著湊上去些。
糯糯的喚了一聲:“憶深。”
那雙手的手指撫了撫我的臉頰。
我揚唇,睜開眼睛。
入目是顧憶深的臉。
我唇角繼續上揚,快夠到月亮了。
顧憶深抱我下車。
“謝謝。”我朝姚斌揮手。
姚斌麵無表情的迎上我的視線,馬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上車。
我最近有些上火,隻是在車上小憩一會,眼角就有眼屎了,幹幹澀澀的。
我抬手揉了揉,顧憶深把我的手扯下來,抽了一張濕紙巾輕輕幫我擦拭。
剛睡醒,我還糊裏糊塗的,舉止不禁大膽起來。
我勾上顧憶深的脖子,跟他說我今天都做了多少工作,除了我很厲害之外,少不了說對他的思念。
“憶深,我不想當女強人,我隻想當你的小女人。”我的語氣從激昂澎湃到低沉萎靡就像過山車一樣,瞬間變化。
顧憶深知道我隻是發發牢騷,並不會當真,他沒有隨我進入這個話題。
他把我的腦袋當皮球揉,揉著揉著,伴隨著一聲重重的喘息聲將我揉進他的懷裏。
他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我們的情緒都養精蓄銳的差不多了。
“以後和姚斌保持距離。”
“我們是同事,又是戰友,你知道的,免不了……”
我猛的把腦袋從顧憶深懷裏抽出來:“為什麼?”如果我是將軍,姚斌就是我麾下有勇有謀的軍師,哪有將軍疏離軍師的,除非軍師是敵方的臥底。姚斌?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