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冉見我這個樣子,麵上漾起大喜,但是像是又想起什麼,目光如鉤的看著我,恨恨的說:“就算是我找人撞你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那麼多天,你不報警,也不敢和別人說,還不是因為你心裏清楚,就算你說了,也沒有用。既然沒有用,就不要說了,永遠的閉嘴!”
“……”
林小冉經不起心虛,自己招了!
機場路上是她找的人撞我!
她把事情布局的真完美,以至於就像她說的,就算我知道了,我沒有證據,一樣沒有用。
我忍著痛,咬牙切齒的道:“林小冉,就算你不信‘人在做天在看’,也該聽說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總有一天會為你做過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買單。”
林小冉嗤笑:“我會買單,但是也會在你閉上眼睛之後。”
話音剛落,又幾針重重的落下。
“啊!”我咬住舌頭,以為這樣會好受點。
用大頭針當凶器,別人看不出傷口,卻足以讓我痛不欲生。
林小冉是容嬤嬤的忠粉嗎?
當我大汗淋漓之時,我看見一抹瘮笑在林小冉的瞳孔裏綻放。
現在的林小冉比吸血鬼還可怕!
不行,我一定要離開這裏。
我鬆開舌頭說:“林小冉,我死了不要緊,如果顧憶深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找我的,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林小冉紮我的動作慢了。
我繼續說:“顧憶深一定會讓你為我償命。”
林小冉驀地住手。
通過林小冉的條件式反應,我判斷出林小冉綁我來一定是衝動之舉。
現在不是和她一較高低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說服她放了我。
我又說:“你剛才紮我那幾下,隻要你肯放了我,我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林小冉沉默不語。
我以為有轉機了。
哪想……
“啊!”
林小冉用力紮我,不再是肉體,而是指甲縫裏。
每一針下來之前我都想開口求她放了我,每一針下來時我不禁懷疑人生,活著幹什麼……
林小冉咆哮著,唾沫橫飛:“你還有臉提憶深,要不是你,我和億深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猛紮了我好幾下,一下扣住我的下頜。
“那天在辦公室,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風水輪流轉,沒料到是現在這樣吧。”
“我早就提醒過你,物極必反!”
林小冉拍了我幾下臉:“物極必反啊!藍心,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的脖子很難受,呼吸變的困難。
我剛掙了一下,林小冉忽然俯身逼近我的眉眼:“長得就是一副賤樣。賤人!”
剛罵過我就突然放開我:“對付你這種賤人,紮你都怕髒了我的手。”
什麼意思?不紮了?
雖然‘賤人’兩個字讓我膈應,但是生死之際誰還在乎那個,我大喘氣,為終於不再挨針頭了高興。
可是身上好痛,又說不準是哪個地方痛,就算知道,想碰又碰不到。
我仰麵向上,默默承受蝕骨的痛如螞蟻般在身上一番一番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