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憶深往我耳朵裏呼一口氣，熱乎乎的，我打了個暖顫。
瞬及挑逗的話。
“不好意思了？”
“還是感受太多，一下子不知從何說起？”
“沒關係，反正說太多話對舌頭不好，不說了。換成貼身侍候吧。”
貼身侍候？
我揚起唇畔，挨著顧憶深的區域不自覺灼熱起來。
“我剛運動過，出了很多汗，身上臭了。”
我下意識嗅了嗅。
顧憶深忽然把我攬懷裏。
問我：“是不是臭了？”
老實說，我隻嗅到了男性誘人的氣息。感覺已然被侵入，口幹舌燥。
顧憶深的薄唇忽的移向我的一側臉頰，氣息盡數噴灑在我臉上：“我要洗澡，你給我洗。”
一想到會有的那個畫麵，剛才還口幹舌燥，突然一下就發大水了。
有東西盈滿口腔，我忙吞咽。
哎媽呀，再這樣晾著，就不止流口水了。
我一把抓住顧憶深，要往浴室去。
顧憶深定住似的不走。
我回頭。
他撇了一眼我的手。
我看上去。
三條腿裏，老三也和老大老二一樣，密度夠可以，隨時都能被抓著嗎？
已經這樣了，放手也是被調侃一番，索性就順著來了。
“趕緊走。”
“老婆，臉……”
“臉送你了！”
躺顧憶深懷裏看書的時候，我嘴裏反複哼著一句：“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
我用的還是東北腔調，顧憶深是聽一遍笑一聲，基本上是合不攏嘴。
還偷瞄我。
真以為我看書看不見啊。
我反扣著書朝他抬頜：“還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
第二天，我還賴床沒起，顧憶深在浴室洗漱。
我頂著蜂窩頭從被窩裏冒出頭來，跟顧憶深握著牙刷頭從浴室衝出來的時間一致。
顧憶深：“我媽要來。”
我：“蔡琴要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我先俯首，身子前屈趴在被子上。
“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我，完了，怎麼辦！”
“沒事……”
顧憶深嘴裏窩著泡沫跟我說話，話說一半，樓下動靜頗大。
兩個人又對視一眼，這回異口同聲道：“來了？”
方敏和蔡琴像是商量好一樣同時到，因為隻開了一扇門，兩個人誰都不讓誰，都卡在那。
王嬸把另一扇門也開了，才解了圍。
我和顧憶深下樓的時候，方敏和蔡琴圍上來，硬生生把我和顧憶深分開了。
方敏拉著顧憶深坐下時，舉手投足間都很順眼。
換成是蔡琴……居然也順眼。
當著方敏的麵，我不好拒絕蔡琴，就配合蔡琴演母女情深。
我和顧憶深對麵坐，麵前都有不同口味的早餐，中間那條筆挺的縫隙宛如‘三八線’，是方敏和蔡琴的功勞。
方敏準備的是顧憶深愛吃的，蔡琴準備的是我愛吃的。
說是不同，但是人的胃口總是變化的，而且我和顧憶深生活那麼久了，有些口味都綜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