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續三天沒有陪顧憶深吃晚飯了,顧憶深的不悅一點點漲,終於冒了。
我也放下筷子,把手遞嘴邊,將包子往嘴裏塞塞。
吐字不清的說:“不至於發這麼大火吧。”
顧憶深丟過來兩個生硬的字:“至於!”
顧憶深嚴肅道:“我打電話給林致遠,讓他們換一個人。”
手機就放在手肘旁,顧憶深撇上時,我先一步拿走:“不能換。”
顧憶深衝我瞪眼,薄唇緊抿。
我心顫顫的說:“我已經陪了那麼多天了,不能把功勞便宜別人。”
顧憶深潑冷水說:“奧黛向來難搞,你以為你繼續陪下去,就能拿到代理權了嗎?”
如他願,我垂眸,往下扇下一抹失落。
信心不好充,灰心卻很輕鬆就滿了。
好在心底湧上來的不甘心瞬間扭轉了劣勢。
我抬頭:“鐵杵都能磨成針,隻要我有始有終,他們開心了,代理權肯定沒問題。”
顧憶深神色微頓,瀉火似的抓起筷子又撂下:“我看你就是想玩。”
這回嚇著我了。
我五髒六腑都齊顫:“不是,我……”
顧憶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有高富帥和肌肉男陪著你,你多爽。”著重強調‘高富帥’和‘肌肉男’,聲音既大又冷。
我往旁邊閃了閃身子,先保證活下來。
等顧憶深周身不散火了,才眨巴著眼睛望過去。
咂咂嘴說:“你現在怎麼連法國人的醋都吃。”
顧憶深說:“愛情無國界。”
我趕緊托住下巴:“原來你是擔心我愛上他們?”
顧憶深拍桌恐嚇我:“你敢!”
我很配合,像弱女子般搖頭藏目頓頜:“我不敢。”
“而且,紅杏再牛,也出不了國。”
“噗嗤。”
顧憶深秒破功。
我燦笑著握上顧憶深的手,哄道:“好老公,別看我每天和他們在一起,其實我心裏想的人隻有你。”
顧憶深不相信我,轉過臉去。
沒火了,可心裏還有氣呢。
我掰回他的臉,對上他的眼睛,我的眼睛一眨未眨:“我說的是真心話。”
顧憶深說:“那把你的心掏出來讓我看看。”
掏心啊?
我吞一口唾液。
想到什麼,語氣放開了:“那看吧。”
我扯開衣服,印有紅色愛心的毛衣露出來。
顧憶深看愣了。
我指著毛衣說:“新款,我穿著可好看了。”
顧憶深:“……”
我拍一下他:“別不說話啊,好看嗎?”
顧憶深倏的睜大眼睛,誇道:“好看!”
毛衣我自己買的,顧憶深第一次見。
顧憶深把我拉他懷裏細研究了好一會,吹毛求疵說,愛心旁邊再多一個字就更好看了。
我問什麼字。
他說“深”。
我要是胸圍夠,我都想多三個字,“顧憶深”。
我還在顧憶深懷裏,我手機響了,“lee”在屏幕上跳動。
我要下去接電話,顧憶深欠身幫我把手機拿起來,按了接聽,以及免提。
不是怕lee聽見,我真想磨牙。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lee終於吐口要參觀百樂總部了。
我就說奧黛不養閑人,lee能擔著‘負責人’的名,絕不會隻想著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