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憶深沒再說話,繼續專注幫我吹頭發。
伴隨著頭發的漸幹,顧憶深的手指穿梭在我發間,我的感受也漸深,每一下,頭皮都是觸電中。
忽然想到,我和顧憶深再碰麵也有一天了,他現在才想起來問我頭發的事。
“怎麼,不好看嗎?”雖然我剪頭發的初衷和顧憶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所謂‘為悅己者容’,我也想在顧憶深眼裏是完美的。
不容他覺得我半分不好看。
“好看!”顧憶深像是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
我真是多餘問!
既然都一天了才想起來問頭發的事,就說明他不在乎我留什麼發型,隻要我高興就好。
“你高興更重要。”顧憶深又補充說。
我咬著嘴唇,眉眼見彎彎。
第一次覺得被猜中心思是足以慶祝的大喜事。
頭發短了,吹幹頭發的時間也縮短了。
不過顧憶深堅持要吹很幹,說那樣不會頭痛,反正我隻是躺著,不費力,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要是拒絕,說不定他還會說……“你頭發的版權也是我的。”
莫要跟女人講道理,莫要跟男人爭版權。
頭發還是幹了。
到了後麵,反倒是我不舍了,我眷戀這般肆寵。
顧憶深好像也不願意撒手。
隱約間嗅到一股焦味。
“已經幹了,再吹,我頭發就焦了。”我更舍不得烏黑亮麗的頭發。
“哦。”顧憶深恍然大悟似的關了吹風機。
我坐起來,上手抓抓頭發。
頭發很順,也很香。
剛才的依依不舍在我和顧憶深心上都留了痕跡,我們心知肚明,我們之間的氣氛從溫馨自然而然過渡至曖昧。
“你……”
“你……”
我和顧憶深同時看向對方,又異口同聲道。
顧憶深很紳士,讓我先說。
這種時候我可不希望他紳士。
“你的……”我望著顧憶深濕淋淋的頭發開口。
“你要幫我吹頭發?”顧憶深讓我說,我說了,他又搶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他,他頭發還濕著呢,他應該趕快擦幹,這樣不會頭痛。他怎麼會想到那,自戀!
“可是我忽然有這個想法了。”顧憶深朝我微微一笑。
啊?
顧憶深把吹風機遞給我,還主動像剛才我躺在他腿上那樣,躺上我的腿。
他快趕上兩個我重了,我怎麼能負荷的了!
“你太重了,我撐不住。”我跟他說實話,讓他認清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放心,我撐著呢。”原來顧憶深隻是把腦袋靠我腿上,上半身自己挺著勁呢。
“……”
看來幫他吹頭發這活是躲不掉了。
他讓我想到四個字:禮尚往來。
我還沒有給男人吹過頭發,上手有些迷茫。
起先隻是胡亂的吹,中間發現他的頭發被我吹的東倒一片西倒一片,好像被整壞的鳥窩。
我見狀,噗嗤笑了。
“怎麼了?”顧憶深聽見我笑,問道。
“沒事。”我趕緊抿上嘴。
後來就學著吹出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