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顧憶深和吳隊聊完,進來了。
王嬸聞聲看向顧憶深。
顧憶深直衝著王嬸走過來。
王嬸很害怕似的縮了縮脖子,顫顫的站著。
既然顧憶深沒把這件事說給我聽,肯定是不打算說,他處心積慮要瞞著的事卻在這種情況下被王嬸說了,他肯定是生氣了。
本來在聽王嬸說到一半的時候,‘醫生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我就已經控製不住欠起了屁股,這會見王嬸有難,我謔地站起來。
“不是王嬸要說的,是我逼王嬸說的。”我伸開手臂,攔在王嬸麵前。
“……”顧憶深看我,皺了皺眉。
“你要凶就凶我吧。”我理直氣壯的說。
王嬸出於善意才多嘴的,而且說的正對我胃口,我不能連累了她。
等了一會,遲遲不見顧憶深再說話,我轉身看向王嬸。
“王嬸,你先去忙吧。”
我給王嬸遞眼色讓她走,她就是不走。
肯定是顧忌顧憶深。
“這個家我說了不算嗎?”我抬頜說。視線雖然對著王嬸,但是卻是說給顧憶深聽的。
感覺王嬸的肩膀又顫了顫,王叔從不遠處奔過來,站停在王嬸後麵,卻也是和王嬸一樣不吱聲。
感情好所以一起挨罵,都不知道反抗嗎?
我咬牙,憤憤然為不解。
這時……
“你說了算。”顧憶深說話了。
又像是發話了。
然後王叔牽著王嬸的手一起退下了。
看王叔的臉一直側向王嬸,喋喋不休,像是數落王嬸不該多說話,但是王叔的手又覆上王嬸的肩膀,像是從未有過數落,一直都是安慰。
這樣我就更放心了。
我轉身迎上顧憶深。
“腦炎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他攔著王嬸不讓說,可我已經知道了,就一定要弄清楚。
“我們回樓上房間說。”顧憶深安撫我情緒似的柔聲說。
樓下王叔和王嬸在,他們無辜牽扯進來,好不容易才脫身,不要再波及他們更好。
我同意了。
又要走樓梯。
顧憶深牽著我的手一起剛走到台階處,他彎腰做出要抱我的起勢。
“我可以。”如果不是王嬸說,我根本不會知道他出了那樣的事。跟他的事相比,我懷孕算不了什麼。我完全可以自己走,不想讓他受累。
“你不可以。”顧憶深比我還甚的肯定句推翻了我的決定。
我拒絕是用口,他做什麼從來都是行動。
他很快把我抱起來,然後腳步利索的奔上樓。
從他的腳步以及他的喘息聲,我判斷出他體質還不錯,這樣我心裏也好受些了。
到了沙發邊上,顧憶深放我坐下。
我脫離他懷裏的那一瞬,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你也坐下來。”我看著他說。
“好。”他挨著我坐下。
“快跟我說腦炎的事是怎麼回事?你在禹江發高燒沒有痊愈嗎?怎麼會引起腦炎呢?你昏迷了多少天,在醫院住了多少天,現在有沒有痊愈?還有哪裏不舒服?”怎麼那麼巧顧憶深就進來了,不等王嬸再跟我多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