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孕吐剛好,血腥的畫麵還是不要看了。”
顧憶深又把我重新安置到床上,並且威脅我不許再下床,否則他將讓我再也下不了床。
他給我拉高被子,並且把兩邊掩上,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好像那樣是他離開後我最好的狀態,殊不知我最好的狀態是心安,知道他沒有大礙。
他最後一個離開臥室,關門之前目光還盤旋在床上戀戀不舍。
口口聲聲說不許我離開他的視線,還不是把我一個人撂下了。
還威脅我不許再下床,否則會讓我再也下不了床。
我這種情況,他平時克製的比我本人還狠,會把我那啥嗎?
說大話!
不讓我下床,我偏要下。
我掀了被子下來了。
當我佇立在地上,我掐著腰自言自語說:“威脅我?我要是聽你的,我跟你姓。”
我知道他們去隔壁了,說不定這會正檢查呢,我趕去正好看個清楚。
我果斷往門口方向走去,快走近了突然停下來。
離婚不行,分開住也不行,顧憶深是鐵了心要把我綁架了。他在的時候我求著走都走不了,好不容易他不在,不正是便宜我逃走嗎?我怎麼還往槍口上撞!
我真是傻了!
樓下隻有王叔和王嬸在,他們是攔不住我的。
說走就走,我又抬起腳步,速度也提快了。管他顧憶深什麼情況,反正醫生在,喬森也在,再重的傷也會慢慢痊愈的,我先走了。
中途我還把鞋子找到了穿上。
我摸上門把手往下麵一擰,以為打開了,事實並沒有。我又擰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打開。
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顧憶深從外麵用鑰匙把門鎖上了。
我抱著擰不開的心理又擰了一次,是最後的掙紮吧。見門還是沒有開,這次沒有給門把手留情,一下丟手。
還罵咧一句:“臭門把手,打不開門長上麵幹嘛!”
最該怪的人是顧憶深,防我比防小偷還嚴實。
虧我還想跟過去看看他傷勢如何,我就不要操心他的事,他好著呢。
不過冷靜下來,我還是很關注隔壁的情況。
可能是明知道走不掉了,轉移目標似的,就瞄準隔壁了。
可是門被鎖上了,我出不去,隔著那麼結實的牆,我沒有透視眼怎麼知道隔壁的情況。
我把臉貼牆上,臉都快擠變形了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沒聲音就是好消息,說明顧憶深不痛。
但是流那麼多血,怎麼可能不痛。他肯定是怕被我聽見所以忍著呢,他這個傻瓜,二愣子!
我第一次想要擁有穿牆術,一下穿到隔壁該有多好。
我隻顧著擔心,而後才被自己的奢念嚇到。
我要是有穿牆術,我就逃走了,還去隔壁幹嘛。
還是關心。
心被藏在肉裏,做事或者說話都由外麵的組成來辦,看似用不著心,可是最拗不過的就是心。
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心裏祈禱顧憶深沒事。
心誠則靈,我一直沒停,仿佛是等著誠意足夠感動上蒼。
連他們回來了都不知道。
直到擰鑰匙的清脆的響聲灌入耳中。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糟糕!
心裏呼一聲,趕緊放下手,同時撇開步子往床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