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奇峰山為險,避開紅塵做仙人;一台亭閣藏山穀,水繞山澗水相迎。到了華山的一處山澗,清風引路,山泉迎曲,路邊的兩株野草也竟然是蘭中上品,一株花開紅色,妖豔迷人;一株收斂內放,白色而純潔,更有蝴蝶圍繞,蜜蜂長流。一處溪流瀑布,如線如素,下有一潭,清澈見底,遊魚動而水自停,漣漪過而滿潭動,靜止而潭中天空非常真實,好像自己正站在天地間,已經忘去了所有,我隻不過是這世間的浮生。
青石階,白石欄,一瓦蓋盡天下事,一壺苔茶隨飲,品味人生趣味。一個四十五六的中年人正煮著一壺苔,坐在石凳上一邊倒著茶一邊說道:“‘山中修得好福地,以為夢此是天堂;黃粱一夢茶苦醒,睜開眼還是人間。’二位認為這世間何處是天堂?”
極鬆說道:“功名利祿成而親不在,聞名天下而孤獨一人,修仙成道離兄弟愛人去,那麼天堂和人間有什麼區別呢?”
中年人一邊招呼他們做下一邊說道:“你說的是不幸的事和好事對立了,無非就想這兩者不對立。”
極鬆又回到:“這兩不對立那再好不過了,若隻取其一,有親人和愛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那就是天堂。”
中年人笑道:“來,這是我妻子和小女共同做的茶,嚐一嚐怎麼樣?”
孫菲菲小抿一口之後說道:“入口有淡淡的清苦,之後清甜,雖然是熱茶,但是有一股清涼,再看這茶色,清澈而微紅,不僅茶好,前輩煮茶的技藝非常高呀!”
中年人說道:“遠離塵世十多年了,這山澗中有鮮有人來,偶爾來一兩個藥農獵人陪我喝喝茶、下下棋的,煮著煮著就有一點經驗了而已。”
極鬆說道:“莫非你是隱者:逍遙居士前輩?”隱者:逍遙居士華山隱流一派,和華山的劍魂:杜勇屬於一派,不過他們不參加江湖上的任何比武和鬥爭,在華山重大的事上有說話權,和華山有災難時他們會與華山共同進退。
“算是吧!徒有虛名而已,我現在隻是這山澗的一名農夫,日起而作,日落而息。”逍遙說道:
極鬆起身行禮說道:“我們本來是想上山拜訪貴派掌門,希望他你允許我們在山上采幾味藥。”
逍遙馬上說道:“這山間的草藥本來就是天地日月精華所生,不要認為我們住在這裏就是我們的,不需要征求我們的同意,你們憑自己的能為去采吧!我想掌門應該也會這樣說的。”
“我的確會這樣說。”人未到,而聲音先到,一人憑空飛身而來,此人器宇軒昂,霸氣十分,沉著穩重,有一派之主的風範,它就是華山掌門:林子寒。
孫菲菲見了這人,馬上把天玄的信給他,他說道:“除望月草外,這幾味藥材我們沒有已經采到的,要不然可以贈與你們,來者是客,我和我師兄帶你們去崖邊怎麼樣?。”接著把信給了逍遙。
極鬆說道:“怎麼敢麻煩掌門與逍遙先生呢?”
林子寒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哪來來得麻煩呢?”
極鬆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有勞二位前輩了。”
林子寒帶他們來到了華山刀鋒一樣的峰嶺,指著迎風麵說:“修靈花、仙草和九泉花就在這萬丈深淵的懸崖絕壁上,而且這麵是迎風麵,氣流形成的刀鋒鋒利無比,崖上很少有立在點,就是長在懸崖絕壁上采藥的藥農也不敢冒險,說來慚愧我華山也沒有人能從上麵采到藥材,你真的要冒這次險?”
極鬆說:“請掌門放心,我有準備,不會有生命之危。”林子寒見極鬆心意已決也就沒有再說話了,極鬆又對孫菲菲說:“孫姑娘就有勞你去一趟山頂,取一株新鮮的望月草,這費時的事就麻煩你了。”
孫菲菲應了一聲就開始爬山了,爬到一半的時候孫菲菲累得氣喘籲籲的,突然想明白:“他要新鮮的望月草幹嘛?啊!原來他是怕我跟著下崖呀!敢小看我,你給我記住,不會是擔心我下崖有危險吧?想什麼呢?他有這麼好嗎?不想了,先去采一株吧!采不回去他一會笑話我,那就比比誰先采到吧!”孫菲菲靈力一開,快速的向山頂去了。
極鬆走到懸崖邊看了一眼,的確很深,而且強大的氣流撲麵而來,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要是平常人,早就頭暈目眩被回流卷下懸崖了。極鬆心裏明白如果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所以十分小心和謹慎,這不隻是功夫的高深能決定的,還需要膽識和一顆細心的心。找了一處比較好下的地方,騰空而下,像靈猴一樣飛走於孤壁間,又像燕子在崖間玩耍,突然風成亂流,極鬆險些就被刮下崖去,他單手抓在岩石縫上,正當他慶幸自己沒有掉下去的時候,發現一隻紅蜘蛛在手抓的地方,他屏住呼吸,盡量不要打擾到蜘蛛,否則被咬一空就不是無語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紅色的蜘蛛好像沒有離開的樣子,在他手的周圍遊走,見到蜘蛛頭背著自己的手的時候,他腳在崖上輕踏手用力,瞬間移動到上麵勉強可以站上腳的地方,紅色蜘蛛突然快速移動,一會兒岩石周圍全是蜘蛛,汗水都還沒有來得急擦,有被迫離開,好不容易有一棵小樹,周圍又住有蜂窩,他在崖上已經一兩個時辰了,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