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賈踢人在課堂,心卻在非洲,別人在做功課,他在翻地圖,尋找地處幾內亞灣的喀麥隆首都雅溫得。
下課了,玫予和沙一菱問賈踢:“你們哪天走?”
賈踢:“星期六。”
玫予:“去喀麥隆比賽幾天?”
賈踢:“兩個星期,14天。”
玫予:“這麼長時間啊?”
賈踢:“9天打比賽,4天觀光,1天在天上飛。”
沙一菱:“飛?你想當鳥兒呀?”
賈踢:“就是坐飛機。”
沙一菱:“美死你了。”
賈踢:“二位美女,我走了以後你們不要想念我,不要流淚,不要悲傷。實在想我了,就看看這個。”他拿出自己的兩張彩色照片遞給玫予和沙一菱。
玫予和沙一菱接過照片連看也不看,說:“誰想你呀?自作多情!”她們把照片扔到了賈踢的臉上。
胖阿粒撿起照片:“你們不要我要,大球星的照片,花錢都買不到呢。賈踢,兩張我都要。”
賈踢:“ok!要不要我簽名?”
胖阿粒:“要。”
賈踢大筆一揮,照片上留下了兩個龍卷風一般的字,連他自己也看不懂。
但胖阿粒很高興,她小心地把兩張照片夾到書裏。別看平時她和賈踢打打鬧鬧,現在賈踢要走了,她心裏還真有一番難分難舍的苦滋味兒呢。
賈踢開玩笑說:“小豬豬,舍不得我走,你就跟我們一塊兒去喀麥隆得了。”
胖阿粒:“我去喀麥隆能幹什麼呀?”
賈踢:“幫我們球隊拿東西,還有刷飯盒、打掃房間、洗襪子、刷球鞋,這都需要人。”
胖阿粒:“讓我去當小保姆呀,美吧你。”
可是,沒想到就在賈踢意氣風發等待著遠征時,問題出現了。
中午,小木領著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孩走進教室。男孩是球隊的守門員,也是隊長,名字叫劉乃。
劉乃:“賈踢,教練讓我來通知你,準備一瓶驅蚊香精,喀麥隆的蚊子多。”
賈踢:“蚊子從來不咬我,我的血有毒,蚊子都唯恐避之不及呢。”
劉乃:“你別逞能,教練說每個人都必須帶驅蚊香精,那裏的蚊子又大又狠,在你大腿上叮一下,你就瘸了,就踢不成球了。”
小木開玩笑說:“咬你的光頭一口,你的小腦就萎縮了。”
問題就出在小木開的這句玩笑上。
劉乃:“賈踢,你剃光頭了?”他一把揪下賈踢的鴨舌帽,“也不請示教練就隨便剃光頭,你也太無組織、無紀律了!”
“我自己的腦袋,還需要請示呀?”
“你現在是球隊的一員,腦袋就不是屬於你自己的,知不知道?我們都留著頭發,就你一個人剃光頭,你就想在場上突出你自己是不是?個人英雄主義!”
“這是我們老師逼我剃的。”
“老師逼你也不行,現在一切行動都要聽教練的。我這就告訴教練,說你個人英雄主義,你死定了,教練肯定讓你下課!”劉乃掏出手機,就要給教練打電話。
賈踢抱住了他的胳膊,央求道:“別別別,別告訴教練。”
小木也幫著求情:“饒了他吧,饒了他吧。”
賈踢和小木一起抱著劉乃的胳膊,不讓他打電話。胖阿粒、趙子龍聞聲趕來了,他們一起把劉乃的手機奪了下來。
劉乃火了:“你們這是幹什麼?簡直像強盜!告訴你們,你們越是這樣,我越不饒他!”
大家立即鬆了手,說:“好好好,我們錯了。”
劉乃:“現在才知道錯了?晚了!救不了他了。”
“壞蛋!”胖阿粒氣得把劉乃的手機扔到了地上。劉乃氣得臉色發綠,像棵小油菜。他撿起手機憤然離去。
看劉乃氣衝衝的樣子,他肯定要向教練報告賈踢剃光頭的事兒了。整個下午,賈踢的心裏都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