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2 / 2)

叫誰小夥子呢,不會還認為我是男的吧,我正要無奈地轉身,黑貓說話了。

“放肆,我的事不需要別人插嘴,論起來我還是你的前輩。”

我試著分析了一下這句話,唯一的結論是:美人啊……您老貴庚?

回到房間,把三隻豬都踹醒,催促她們拎好行李跟我逃命,詳細情況等上車了再告訴她們,我和小黑也回廂房收拾行李。

現在我不太敢看小黑,以前隻覺得它是一隻知道許多古怪知識的貓,昨晚見識它和瞎眼門衛對打的手段,又見到了那張確確實實是人類的臉,我突然覺得生分了。

“夫人,你怎麼了?”見我心不在焉,小黑問。

以前小黑也叫我夫人,我從未感覺有什麼不妥,誰會把一隻貓的話放在心上呢,現在我才意識到他是個人,而且曾經是個活生生的男人,一男人未經允許就稱呼一花季(過了)未婚(錯)純潔(騙人)美(誤)少女(不要臉)為夫人,這種行為已經構成耍流氓了吧。

“貓哥,那啥,我覺得咱應該把稱呼改一改,我還年輕,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我委婉地勸說它。

“夫人,你要改嫁?”黑貓歪著腦袋,我總覺得它不是真心在問我。

“不是改嫁,我……”我本想聲明我還沒嫁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夫人,雖然我生不是你的人,但我死是你的鬼,你怎麼能做事不負責任。”

抓狂,我做什麼了!別故意說些曖昧的話啊!

“貓哥,我真不記得什麼時候娶了你,如果我不幸讓你懷了身孕的話我很抱歉。”

“你不記得很正常,人看不見鬼,隻有鬼能看見人罷了。”

我默了,想起昨晚似夢非夢的感覺,像空氣一樣被人忽視著,卻仍具有人的思維,這就是鬼啊,沒辦法再責備它什麼,算了,貓說的話沒人會當真,活人,誰又會把死人的話當真呢。

“夫人,”黑貓冷不防跳到我肩膀上,嘴裏叼著自己的牌位:“今天早晨的三炷香還沒補給我。”

下意識地想摸摸它的頭,手抬起來又停在半空,總感覺摸的會是顆人頭,囧,後遺症太嚴重了。

依著它的話給它上了香,黑貓晃著尾巴興高采烈地叼著自己的靈牌放進旅行箱。

“貓哥,你……還記得生前的事嗎?”問這問題我隻是想確認它是不是真的是鬼,很難想象這樣一隻小小的黑貓曾經和我一樣是活生生的人,更難想象它已經死過一次了。

“不記得,我能回想起的記憶已經是我失去形體遊蕩了很久。”

“為什麼選擇跟著我?”

“禮堂裏一個新娘拜堂沒有新郎,這視為對冥婚的邀請,我以為你看見了我,想跟我共同組成一個家庭,原來你什麼也不知道。”

這怨婦的表情和語氣,難道真的是我始亂終棄麼,難道熱情勇敢勤勞的我竟然墮落到對一個鬼騙婚?那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分明就在控訴我這樣玩弄它感情讓它以後在鬼界怎麼做鬼。

“夫人你第一次這麼關心我,當靈媒腦子燒糊塗了?”黑貓舉起爪子晃了晃,試探是不是癡呆。

好吧,我收起我所有的同情心,被騙婚的其實是我吧,我才是這場婚姻中的弱勢群體!

這真是個失敗的五一,假期還沒過完我們就灰溜溜跑回學校,那三隻豬見還有好幾天假,厚著臉皮回了家,我上次被老家趕出來又不好意思再回去,孤零零地留在學校,住著沒幾個人的寢室樓,深深地寂寞啊。

小黑倒是很高興:“夫人,這是蜜月對不對。”

要是換做以前,我就當沒聽見,現在我不得不再次糾正它:“兄台,咱倆是沒有結婚證的。”

“夫人,我不在乎。”

我在乎!抓狂之後心裏舒服多了,我破天荒地把孟嬌那本和辭海一樣厚的靈異百科全書抱回床上看,那晚脖子差點被光劍刺穿的恐懼還留在心裏,我想我是不是該為自己的生命安全努力一下了?

對於瞎眼門衛的做法我一直很困惑,真的有辦法讓死人變成活人嗎?如果是真的,那……貓哥也能複活麼?書裏倒真的提到了關於死靈複生的故事,關於生靈的咒術一直都是禁忌,不管是殺死生靈還是複活死靈都要付出代價,曾經有一個叫高彥君的人特別喜歡研究這方麵的禁術,我厚著臉皮地覺得這人是我家的先祖,他最後的下場很悲慘,不過留下許多有用的資料。他認為死靈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若是想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就要和這個世界建立聯係,這份聯係可以是血緣關係,也可以是冥婚的夫妻關係。

我將這段話讀了一遍又一遍,可以是血緣關係,也可以是冥婚關係。

“貓哥,你……是不是想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