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的學生們依然嬉鬧著,這年頭,遊戲過勞死早已不是新鮮事,大家都是成年人,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怎麼就能把小命也玩掉了呢,大多數人都當成和自己無關的新聞聽罷了。
“你們說這些男生怎麼為了遊戲都不要命了。”李儀唏噓地說。
“不是男生,是個高中女生,新聞說她把自己鎖在屋裏玩遊戲,課也不去上,家長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心髒衰竭死在自己臥室裏了。”孟嬌說。
我想起自己電腦裏那款《鬼夜驚魂》,現在遊戲做得這麼仿真,也難怪有人沉迷了,別說是他們了,就是我這個遊戲小白一想起那遊戲就心癢癢的,做遊戲的一定是個行家,咒也好符也好陣也好都能準確地在遊戲裏表現出來,尤其是像我這樣剛接觸玄學的,正好可以用來檢測自己的學習情況。
下課後我跟著人流走出教室,發現貓哥正在教室外等我。
“貓哥!你怎麼在這兒!”眼見之人讓我始料未及。
“我來迎接夫人回家。”貓哥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他應該並不知道我幾點下課,我大膽猜測:“你不會一直在門外等我呢吧……”
“不然我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我看貓哥嘴角淡然的笑意,突然覺得我也一樣寂寞,心髒撲通撲通產生共鳴,有一絲微弱的疼痛。
“走吧,我們回家。”我推著他快走,走廊裏全是下課的學生,我感覺如芒刺背。
回去的路上我們遇到了敵襲,三個頭發金黃的高中生攔住我和貓哥的路,我心如小鹿亂撞,這就是傳說中的當著老公麵調戲老婆嗎?貓哥,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好好發揮。
我已經羞怯地將身體躲到貓哥身後,卻聽為首的小流氓說:“小夥兒長得不賴嘛,跟哥幾個出去玩玩兒?”
我摸摸腦袋後麵的馬尾辮,還在啊,管誰叫小夥兒呢,當我胸部是假的?
再看見那幾個小鬼試圖對貓哥動手動腳,我明白了,他們這是腫麼了!腫麼了!我才是女人啊!為什麼跳過老婆去調戲老公啊!尼瑪我到底是有多不堪入目你們跳過我啊!長得再好看他也是男人啊!而且是我的上門女婿啊!你們不許我的人啊!害我都化身咆哮體了啊啊啊!!!
“帥哥們,這個是櫥櫃商品,看看就好,別亂摸,不外賣的。”我掰開那雙鹹豬手,把貓哥往自己懷裏拽。
“呀嗬,怎麼還有個大媽。”流氓頭子看見我驚訝地說。
我回頭看看周圍,沒有別的女性在,才確定他口中的大媽指的是我。不僅調戲我的人,還人身攻擊我,叔可忍嬸都不可忍!
“叫什麼媽!我沒你們這麼大的孩子。”我瞪著他們說。
“臭丫頭敢罵人。”其中一個流氓囂張地指著我說。
“胡說八道,姐最討厭罵人了,姐一向直接打人。”我掄著裝書的包打中離我最近的黃毛小鬼。
另外兩個小鬼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真的動手,隨即反應過來,一起上廁所以二對一。姐不怕你們!再次化身為噴火哥斯拉,正要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眼見著三個黃毛小鬼的校服褲子都起了火,火苗不大,但也燒得他們嗷嗷叫。
“看見沒有,對姐不敬就得遭天譴!”我衝著他們逃跑的身影大喊。
“夫人,跟你一起走真有安全感。”貓哥朝我眨眼,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朝我放電。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你放的火,對待普通老百姓,咱們得用拳頭。”我語重心長地教育他,這不是欺負人嘛。
“好好好,聽你的,快跟我回家吧。”貓哥笑著摟住我,催我快走。
恍然想到我也說了“回家”這個詞,我口中的“家”和貓哥指的是同一個地方,不知不覺我已經把那裏當自己家了嗎,我在潛意思裏已經把他當家人了?這應該算是一場悲劇麼,我和他直接跳過愛人變成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