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總扶老太太過馬路感動了上天,在我絕望的時候總有曙光照下來,為了明天的儀式,肖裕東要把天宮命輪搬到教堂做禮拜的禮堂去,沒了緊要的天宮命輪,肖裕東房間的守備一下子鬆懈了,所有人都跑到禮堂鼓搗鎮教之寶,這不是上天給我安排的空子嗎,讓我順利溜進肖裕東的房間。
見了太過不堪的畫麵,我對肖裕東的房間很抵觸,但身上肩負著眾人的期待,磨蹭磨蹭著還是鑽了進去。床上淩亂著,我在心中默念非禮勿視無數遍才強迫自己把目光移開,想到申穂的記憶心中一陣反嘔,就算對自己有養育之恩也犯不上任憑他對自己做下這樣的事吧,一麵做著肖裕東的禁臠,一麵卻把記憶放給我看,我真不知道她打得是什麼算盤。
不想在申穂身上放太多心思,努力集中回自己的思緒,我半跪在陣眼的位置,單手畫著符案,憑我體內聚集的怨氣,要玷汙一個極陽的陣眼混入陰氣一點都不難,隻要將自己體內的怨氣的慢慢地輸進陣眼一點,它離報廢就不遠了。
我正專心致誌地搞破壞,眼看著成功了,門卻嘎吱一聲開了。我嚇了一跳,轉身後退一步,看見鶴站在門口,他看見我眼中也有驚訝,很快驚訝轉變為怒目:“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我……”我左看看右看看沒找到能遮掩的借口,幹脆把鶴做掉吧,要是他嚷嚷起來就麻煩了。
“是我叫她來的。”正當我要采取行動的時候,申穂突然出現。
鶴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朝申穂低頭說:“副教主,這女人不老實,您還是不要她單獨相處。”
“行了,我有打算,你來教主的房間有事嗎?”申穂穿戴整齊板著臉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氣派。
“是,教主讓我來拿東西。”鶴說著老實地點了下頭,走到肖裕東的辦公桌旁,將桌子上的竹筒拿走。
申穂冷眼看著他的行動,等他走出門後,將門緊緊關上。
“你在這裏做什麼?”關好門後,申穂問我。
剛剛她明顯是在幫我開脫,但我一時還不能分辨她是敵是友,不知道她幫我的用意,我在原地站著,默默地和她對視。
申穂恍然大悟似的拍拍腦袋:“差點忘了,你不會原諒我的,快走吧,被義父看見就糟了。”
申穂開了門,讓我離開,不知道她腦袋裏在想什麼,但我急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主動放我走,再好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貓哥交給我的任務,想到明天就是舉行儀式的日子,我輾轉難眠,高考時候都沒這麼緊張,但願貓哥他們能順利突破結界,最近都沒吃肉,老天爺啊,你該賣我這個麵子吧。
緊張刺激的時刻到了,大清早我就被周瑞安從床上轟起來,讓我去圍觀肖裕東教主成仙的精彩時刻。天宮命輪已經在禮堂安放好,它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和周圍破舊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桃、鶴、龜、鬆四個守使分別跪在四個方向,天宮命輪立在中間,肖裕東站在天宮命輪旁邊激動地用手撫摸著那兩隻銀鳳凰,申穂站在肖裕東旁邊,臉色木得像塊木頭。
“連父親都沒做到的事……我終於要做到了。”肖裕東說著聲音竟帶了哽咽。
“哥……不,教主天寶在手,不畏神佛。”暴露狂虔誠地說,臉上是驕傲的神色。
“神佛是什麼,鬆今生今世隻追隨教主一人。”周瑞安也虔誠地說。
“永生……永生……”龜老頭嘴裏低聲呻吟著,皺皺巴巴的老手止不住地顫抖。
整個現場彌漫著邪教的味道,我站在一旁有說不出的奇異感,他們就像被蒙了眼睛推磨的驢子,隻會不住地向前,就算踐踏了其他生靈也在所不惜,正是這一點讓人無法原諒,永生並不是用別人的命鋪成的啊。
“吾將帶領汝等超越輪回,超越神佛界定的範圍,成為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存在,從今天起,吾等才是神!”申裕東說著口中念動咒語,銀亮的天宮命輪開始緩慢地轉動,我一直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這玩意是假的,看它真的引起了周圍靈力場的混亂變動,驚呆了。
除了天宮命輪的靈力場的混亂,禮堂的另一處結界迅速扭曲,變化到肉眼都可以看見的地步,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扭曲的結界像黑洞一樣被腐蝕出一個大洞,從洞裏噗通噗通掉出幾個人來。
“夫人!”唯一一個平安著地的男人第一時間在禮堂裏搜尋我的位置。
“貓哥!”我欣喜地叫他,順便彰顯一下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