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人的酒酸溜溜的,沒有什麼口感,即便這樣,配合著烤羊肉的滋味,袁熙也是喝了好幾大口,漸漸便微醺了。烏桓人更是大口大口飲酒,一邊喝一邊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熱烈得很。
和樓班說上幾句,發現這個少年人雖然年紀小,見識也淺,但思維極為細密,說話滴水不漏,而且毫無誇大或者自謙,就這麼中平中正。
蹋頓問他丘力居遺孀的身體如何,他便道:“阿母今日有些頭疼,不過過了中午便好了許多。我讓她在床上休息,她也念叨著大哥和姐姐該回來了。”
蹋頓歎了口氣,道:“還是老樣子啊。”這位義母當年對他頗為照顧,因此他也很關心她,故而連帶著對樓班和樓靜舒也很關心,絲毫沒有因為丘力居死了,就虧待他們姐弟倆。
說著說著,袁熙便聊起烏桓在白狼山的狀況,樓班道:“咱們這裏是最大的一個部落,好幾個部落都依附著咱們。但更遠的地方,和咱們一樣規模的,還有兩個部落,平日裏倒也相互聯係,但關係算不得親近。”
簡單幾句話,便將烏桓部落的情況勾勒了一下,但又沒有透露特別重要的信息。聽得袁熙直皺眉。
蹋頓問道:“之前將我從馬上拉下來的,是兄弟手下哪位勇士?”
袁熙指指趙雲道:“子龍,來給單於陪個不是。”
趙雲正要施禮,蹋頓一把拉住他,遞上了酒囊,道:“咱們烏桓人最重勇士,你能將我妹子擒住,又差點結果了我性命,我隻有欽佩而已。來,喝一口。”說著便將一口酒水強行讓趙雲灌了下去,弄得趙雲臉也紅了。
過了一會兒旁邊想起一串銀鈴般的響聲,原來是烏桓少女組成的隊伍,她們圍著另外一堆篝火跳舞,也是乏悶了,過來邀請袁熙等人一起跳舞。趙雲手下幾個人瞧著對方一群少女,看得眼睛都直了。雖然是胡人少女,打扮得和中原女子不同,但另有一番風味。這些少女有些姿色也不錯,並非每個人都像樓靜舒那麼作男子裝扮,粗獷得很。鶯鶯燕燕在袁熙麵前轉悠了一番,便將袁熙拉了去。
袁熙酒勁上了頭,迷迷糊糊地便被拉走,蹋頓在後麵笑道:“我這位兄弟原來也好這口,你們可得好好招待他……”
呂方連忙給趙雲使了個眼色,趙雲想要跟上袁熙,卻被喝醉了的蹋頓一把拉住,道:“勇士,來,我再跟你喝一杯……”
張丁林黑子等親兵這時候也喝得醉醺醺,被烏桓勇士給圍住了往死裏灌。呂方無奈隻好自己上前,突然又圍上來三個少女,一把抓住了呂方的衣角,格格一笑,將呂方都給笑迷糊了。畢竟是童男之身,呂方被少女所吸引,便忘了袁熙。
袁熙被烏桓少女拉著便繞著圈子轉起來,直轉得腦袋昏昏沉沉,耳邊盡是少女銀鈴般的笑聲。烏桓男女之間風氣很開放,並沒有中原人那樣禮教很嚴,就算是勾肩搭背,在草叢裏麵做些羞羞的事情,也是毫無顧忌。
袁熙便被數個少女勾搭著,雖然她們身上的氣味還留有牛羊等牲畜的騷臭,但少女的體態入手很是柔軟,該圓的地方很圓,讓他也是沉醉不知歸路了。漸漸便不曉得自己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