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著,一聲聲的猶如受傷的野獸淒厲的吼聲,今天的夜格外的寒冷,似乎是要下雪了,已經近十二月了,今年入冬以來還沒有下雪,看來今天就會有一場突如其來的雪降臨了,白天還是晴空萬裏,到了晚上卻已經是陰雲密布,北風淒厲了。
雲非還是一身的雪白,展逸一身黑色錦衣,看著雲非那醒目的白色,不由得一皺眉頭,道:“雲弟,你是不是考慮換身其它顏色的衣服?”
雲非輕搖折扇,抬頭望了望天空,笑道:“大哥放心,我看這雪馬上就來了,說不定我這身裝束反倒不容易被發現哦。”
聽雨聽雪聽著公子的話眼珠一轉,聽雪忙又折回身去房裏拿了一件雪裘披風,這是隱橋大哥為了公子特別做的,當年為了這件雪裘可是獵了十幾隻雪狐,公子聽說以後心疼的不行,說那些小狐狸可愛的緊,怎麼就平白為自己喪了性命,為此一直不肯穿,後來還是因為受了一場風寒,神智不清的,自己給她蓋上的,可是病好之後又沒再穿過,這次到這裏來本也沒有帶,是梅大哥見天氣日漸涼了,才打發自己回去取的,說這裏不比家裏,還是帶上的好,看來還真的用上了。
時辰已經二更了,展逸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道:“雲弟,我們出發吧,今天事情就有個了斷了。”
雲非收起折扇,笑道:“好啊,我都‘等不及’了。”事情是該有個了斷了,項懷仁,今天我就讓你為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展逸帶了大概四十個人手,加上雲非四個人,一行人剛出了紫揚山莊,便見門外站滿了人,為首的正是龍騰和左子風,雲非一臉無奈的回頭看了看聽雪和聽雨,這兩個丫頭看來是把這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和這幾個人說了,否則落雪宮裏的人怎麼會這麼齊的站在這裏,除了還在尋藥的歸隱橋,幾乎是傾巢出洞。
“無憂,我們都來了,你看還有什麼要安排的?”左子風笑道。
雲非看著左子風那皮皮的笑容,就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回去了,看來今天還真是紫揚山莊和落雪宮的大聯手,天殘教是跑不掉了,希望今天可不要有什麼意外,“左大哥,你們家小雪兒可真是貼心,什麼事情都和你說,這個小東西,現在都不和我貼心了。”
聽雪滿臉通紅的不依道:“公子,你說什麼呢,誰是他家的了,我可是公子的貼心小棉襖,才不是別人的呢。”
左子風笑道:“無憂,你就別埋怨聽雪了,就是她不說這幾天我也是要過來看看的,馬上就到結案的日子了,你們這邊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雲非看了看宮裏的人,全都氣定神閑的看著自己,嗬嗬,以前一直都是自己讓他們手忙腳亂,自己悠然自得,現在倒是反過來了,“左大哥,龍大哥,你們都過來了,那宮裏的事情誰管?真要是北堂靜翻臉攻打落雪宮的話,那豈不是就留下了一堆的老弱婦孺?”
左子風無所謂的笑道:“放心吧,現在宮裏也熱鬧著呢,各地的商鋪錢號自關門以後全都陸續回了宮裏,宮裏的房間都快不夠住了,我在想,等這件事情了結了,準備把宮裏東麵的牆推了,再建幾座樓宇,對了,後山我也準備重新整理一下,弄幾間能住人的房間,以後某人再無聊的時候也不至於跑到外麵去玩了,再弄些小動物進去,以後閑著的時候可以去打打獵,也不錯嘛,還有……”
還沒等左子風繼續說,雲非便打斷他的話了,“好了,左大哥,我明白了,宮裏的事情我不管,您老人家看著辦,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先辦眼下的事情吧。”若是不打斷他的話,估計他可以說上一晚上,可能還要把落雪宮給遷到京城去了。
左子風見她不再盤問他宮裏的事情也就不再東拉西扯了,一行人上馬飛奔天殘教,一路無話,來到了青蓮山腳下,展逸之前早已經派人探好了路,入口也全都摸得一清二楚,一行人早在進山之際就棄馬步行了,以免驚動了天殘教的人。
龍騰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低聲道:“你看,進山之後這裏有會一個迷失林,是按五行八卦排的一個陣,這個估計無憂沒問題吧?”
雲非笑了笑道:“隻要不是我師祖從土裏爬出來布的陣,應該就沒問題,”
龍騰笑著點了點雲非的頭,道:“你這孩子,這時候了還能開出玩笑來,你看,左手邊就是他們的八個分門的位置,依次是天毒門、天醫門、天絕門、天財門、天傷門、天攻門、天刑門、天色門,右手邊就是項懷仁的住所,正中則是他們的議事廳,這個項懷仁可能是虧心事做多了,在自己的住所周圍布滿了機關,如果不知道的人進去就是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展逸湊過來看了看龍騰的圖,心裏一陣不滿,本來還想借著這些機關讓雲非好好感動一番呢,看來要另想其它辦法了,一會的混亂中難免不會被衝散,到時候隻要抓住時機,定會演一出好戲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