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一路疾行,直奔毒王門而來,心中的一股怒火怎麼也無法平息,眼神中那股嗜血的笑意漸漸加深,如果上天真的要他雙手染血,那就從這一刻開始吧,反正已經有這麼多人因自己而死,他不在乎再為自己多添幾分罪孽。
毒王門在萬毒穀的深處,穀中遍布毒花毒蟲,稍有不慎便會中毒,而且萬毒穀的入口有終年不散的瘴氣,聽說是劇毒無比,想要進穀的人很多都是命喪在此的,雲非一陣冷笑,望著穀口的瘴氣心下了然,這瘴氣倒是天然形成,不過這毒卻是有人刻意為之,沒有理會這些能要人命的毒氣,他悠然的走進了萬毒穀。
進得穀來真是別有洞天,遍布的奇花異草入眼真是美不勝收,隻是越美的東西越是有毒,雲非心裏一陣惡寒,如果不是自己百毒不侵,想要進得這穀中,怕是有命來無命出啊,這麼美的山穀真是糟蹋了,雲非也不再分神去看這“美景”,直奔穀中深處,想是這毒王門對自己的毒術很是自信,否則也不會整個穀中一個守衛都沒有了。
不過半盞茶時間,雲非便已經到了毒王門的門口,門外幾個小嘍羅見有人闖進穀來不由得大吃一驚,忙迎上來陰毒的道:“擅闖萬毒穀者,死!”
雲非輕笑出聲道:“哦?我倒想看看你們是怎麼讓我死的!”
幾個小嘍羅二話不說提刀向雲非奔來,雲非看著刀身上閃著藍光,一陣冷笑,不愧是毒王門,連最普通的武器上都淬了劇毒,這些年來死在毒王門手下的英魂不在少數,並非他們技不如人,多是死在了這劇毒之上,做惡多年,今天也是該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了。
看著幾個嘍羅滿眼凶光的攻向自己,也不言語,幾個輕閃身,躲過刀劍,揚手一把百毒噬心直接拋向了幾個人,幾個小嘍羅仰麵倒地,一聲聲慘叫格外瘮人,雲非臉上嗜血的微笑更甚,道:“你們幾個慢慢享受著噬心的痛苦,在下失陪了。”
言罷便起身走進了毒王門的正門,一群藍色長袍的人擋在門口,叫囂道:“何人如此膽大,竟敢來毒王門惹事,找死!”
雲非笑意加深,果真是一群嗜血狂徒,但凡見人不由分說直接下殺手,既是如此,那自己也就無須手下留情了,本來還為自己今日即將要造下的殺孽而略感愧疚,此時卻是什麼都沒有了,眼看著眾人圍攻自己,不慌不忙的躲開劈過來的刀劍,將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百毒噬心散借著內力撒向了眾人。
正在眾人倒地的時候一聲朗笑傳了出來,隻見一白衣中年人閃身走了出來,滿臉的橫肉此時正在不停的跳動,一雙三角眼此時正陰毒的看著雲非,笑道:“借問這位仁兄,我毒王門與你有何冤仇,要這般對待我手下弟子?”
雲非低下身子看著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眾人,笑道:“被你等所殺之人又與你有何冤仇,你因何要那般殘忍?”
“死在我手下的冤魂何止萬千,若每個人都如你這般來興師問罪,那我豈不是一條命都不夠賠的?本門主若不是以殺人為業,你讓我這些兄弟餓肚子不成?難道那些人死了就是命,我的弟子餓死就不是命麼?”白衣男子諷刺的道。
雲非一陣冷笑道:“醫毒本為一家,既然能練毒自是能夠治病救人,那麼多營生你不做,偏要做殺手,方一水,你真是無可救藥。”
方一水冷哼一聲道:“我自有我行事的道理,與爾何幹?”
雲非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得惱恨在心,單說這等狂妄已是讓人無法忍受,再則他的屬下傷了梅翎凡這筆賬算在內,今天斷不會讓他好過,鳳目圓睜笑道:“若我說不依你又當如何?”
方一水冷笑一聲,陰狠的道:“閣下莫不是來砸我的毒王門的吧?”
雲非眼中笑意更甚,聲音卻冷的讓人聽了不由得打顫,“在下隻是來討一筆債!”
“哦?何債?”方一水的聲音也冷了幾度,這個男人怎麼看都是弱不禁風的一個書生,如何誇下這等海口?就算他會用毒,難道會敵得過自己的毒麼?這整個江湖還沒有誰能敵得過他的毒藥,他也不會是個例外!
雲非冷眼看著自負的方一水,不由得暗歎一口氣,這種人是最不值得姑息的,“血債。”言罷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直刺向方一水。
方一水一邊躲閃著雲非淩厲的攻勢,一邊從懷中摸出千蛛萬毒,看著雲非全力在進攻不由一陣冷笑,黃口小兒,終是江湖閱曆太少,瞄準了時機扣動了手中的機關,幾百支毒針射向了雲非,雲非怎麼會沒看到他的小動作,隻是這種暗器在近距離之下的作用十分強大,想要完全避開自是不可能,自己盡力躲開身上還是中了幾針,千蛛萬毒不愧是毒王門的震門之寶,如果不是事先有解藥,就是師父在世,也奈何不了他,不過他算錯了一點,他雲非百毒不侵,這毒針入體雖說會暫時讓他疼痛,卻不會因此而毒發,不過他若想要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卻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