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走下樓來見所有人都已經在樓下坐好準備用膳,南宮雪塵依然獨自一人坐在旁邊的桌上,酒菜還沒有上來,見雲非下得樓來,淺笑道:“無憂,昨晚睡得可好?”
雲非淡笑答道:“還不錯,怎麼雪塵兄一人獨坐在此,大家都是朋友,這幾日吃食都在一起不好嗎?”
南宮雪塵眼中一喜,他自是願意與他一起,隻是怕自己冒失了,讓雲非起了反感,因此才自己單坐一邊,聽他如此說,當下笑道:“雪塵求之不得,隻怕打擾了無憂。”
“雪塵兄哪裏話,過來一起坐。”雲非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直接將他給拉了過來。
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展逸的心頭卻是怎麼也樂不起來,看到雲非對南宮雪塵毫不設防的樣子,自己心裏非常的不舒服,怎麼說自己也與他相處了幾個月,怎麼不見他如此與自己交心的,“無憂,快些吃飯,完了我們還要趕路。”
雲非一臉茫茫然的看著展逸道:“誰說今天要趕路的?”
展逸眉頭一皺道:“為兄實在著急,不能再耽擱了。”
“就算是辦事也不能不要命吧?我問你,近幾日你是否會胸悶氣短,五內燒灼?”雲非單手把玩著紫玉笛,眼睛直視著他。
“這……確有此症狀,不過想是這幾日趕路所致,應無大礙吧?”展逸有些摸不著頭腦,怎的自己的症狀他全都知道,就連狂劍和霸刀都不曾知道。
“這並非是勞累所致,而是你體內的內傷有反撲的趨勢,而且雖然你的毒是解了,可是這後遺症還沒有完全去了,體內陰寒與陽氣相衝,才會五內燒灼,如果再這樣不要命的走下去,你這病根算是落實了,到時就算有權有勢沒有命也是惘然。”雲非一本正經的道。
“那依雲弟的意思是要在此歇上幾日?”展逸知道雲非的醫術了得,也知他不會騙自己,不過行程已經耽擱了有些時日,心內確是焦急。
“大哥放心,我知你有所牽掛,我們隻在此休整三天,三天而已,不會誤了你的大事。”雲非意有所指的道。
展逸鎖眉考慮了一下便道:“那好,一切全依雲弟便是。”雖然行程有些緊,不過自己也怕路上有意外發生,所以在與月裳國主通信之時也已經言明會遲些到。
幾個人用罷早膳,便各自回房休息,這是雲非的主意,本就是為了給展逸調養身體,因此也沒有出去遊賞。
吃罷晚飯,雲非回到房內坐在搖椅上閉目思索,這些時日本想問展逸究竟有什麼計劃,可是一直未騰出功夫,此時正在休養,剛好將自己的心中疑惑一一解開,想到此他騰的一下從搖椅上跳了起來,起身向展逸的客房走了過去。
來到展逸房門前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一邊往裏走還一邊叫道:“大哥,小弟來了。”言罷也不理會人家讓不讓進,直接闖進了內間。
展逸此時正泡在浴桶內,聽聞他來忙道:“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剛要起身穿衣服,哪想到他是連門都沒敲的直接走了進來,而自己此時正是一絲不掛的對著他。
跟在身後的梅翎凡見此情景忙用手遮住了雲非的眼睛,這算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這一個女兒家家的看了男人的裸體,還不得去撞牆啊,想到此忙一手遮著他的眼睛一手將他拉出了內間,氣道:“都看見什麼了?”
雲非臉色紅的發紫,誰會想到展逸會在內間洗澡,剛那一瞬間雖然梅大哥已經將自己眼睛遮住,可是能看的不能看的還是看到了,此時自己還真有種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想法,“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見了。”他小聲嘀咕著。
梅翎凡看他臉紅的發紫,也不忍苛責,這倒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他不好意思,心裏當真是五味雜陳,一會展逸過來指不定會說些什麼呢,雖說被看的是他,可是吃虧的可是他家無憂,“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敲門就硬闖!”
雲非可是吃一塹長一智,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道:“我發誓,再不敲門進房間我就三天吃不到飯。”
兩人正說話間,展逸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臉上有一絲未退去的得意,這一誤打誤撞倒是讓他頗感興奮,出得門來笑道:“雲弟,大哥可是被你看光了,你可要對我負責。”言語中多了許多的調戲。
梅翎凡眉頭皺的死緊,把無憂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道:“我家無憂什麼也沒看見,你要他負什麼責?”
展逸看梅翎凡那眼中的妒火越燒越旺,心下了然,看來這姓梅的很喜歡雲非,雖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可是他不是君子,“你說我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看光了,是不是很吃虧?難不成還不能讓無憂負責嗎?”他言語中頗多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