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伏在床頭望著雲非,“公子,你也不必氣音兒了,她還是個小孩子,又是第一次出門,不懂規矩,以後我和聽雨多教教她便不會如此了,不過今天那公主也的確過分了些,罵也就罵了。”
雲非閉上眼睛,靠在床頭上,“這一下把關係弄得徹底僵了,想要從公主那裏要回秘方是不可能了,隻能另想他法了,看來這次我想不認那個哥哥也不行了,或許通過他有可能要到秘方。”
南宮雪塵看她滿腦子想得都是秘方的事懊惱不已,都怪自己那日太過衝動,否則那榮華公主也不能處處針對自己,今天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自己總不可能逼宮吧,那可就真和造反無異了。
雲非緩了一會便要起身下床,聽雪忙攔到,“公子,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出去,就是要辦事也要等身子好些再說啊。”
雲非推開她的手,低聲道:“就算用我一個人的命換三百多條命也值了,雪兒,你和聽雨在這裏好生呆著,給我看好了張笑音,回宮以後我要清理門戶了。”
雲非拉過南宮雪塵道:“有沒有女裝幫我找一身,聽雨一會幫我梳妝。”
南宮雪塵讓人找來了一件上好的蠶絲衣裙,雲非換好衣服走出來,聽雨細細的為她束發,再一看,這清靈出塵的絕色女子哪還有剛才翩翩美少年的蹤影,果然不出所料,她家公子若是換回女裝定能傾城傾國。
等走出來的時候南宮雪塵眼中的驚豔毫無保留,這等絕色女子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雲非看了一眼還在愣神的南宮雪塵,輕咳了一聲,“雪塵,我們去東方王府。”
南宮雪塵這才回過神來,為她係緊了雪狐裘的帶子,才起身奔東方府。
東方汐浪見來人是南宮雪塵和一絕色女子不由一呆,看到那張細致的臉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母親,隻是比母親多了一些清靈勁,那種出塵的感覺自己的母親身上是絕沒有的。
雲非見他還在發呆,上前施了一禮,柔聲道:“妃兒見過哥哥。”
這一聲哥哥如同炸雷一樣在東方汐浪的腦海裏麵響了起來,難道說真的是妹妹回來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啊,當年自己親眼看著她氣絕身亡的,每年自己還會去她的墳上上上香,現在怎麼就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麵前,“你是妃兒?”
“哥哥為妃兒擋下的拳頭,此時還疼嗎?”雲非迷蒙的雙眼已經滿是淚水,這麼多年了,自己終是回來認他了。
東方汐浪一把抱住失而複得的妹妹淚如雨下,“妃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見你明明已經故去了,怎麼如今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你是怎麼爬出墳墓複活的?”
雲非此時也是淚眼朦朧,這許多年過去了,自己總算又能叫他一聲哥哥了,其間的辛酸也隻有自己才知道,“說來話長,妃兒今天是有事來求哥哥的,還請哥哥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不要拒絕。”
東方汐浪抱了許久才鬆開手,抹掉眼淚笑道:“妃兒的事就是哥哥的事,你隻管說,哥哥一定幫你做到。”
雲非依在他的肩膀上,破涕為笑:“我隻想要榮華公主手裏的一個藥方,別無所求,剛才在公主府上得罪了她,她此時恨我入骨,斷不會給我,可是我等著那藥方救命,請哥哥一定要幫我拿回那個藥方。”
東方汐浪聽得糊裏糊塗,“什麼藥方?莫不是你得了什麼病?我去幫你找大夫,你放心,哥哥這裏的大夫很多,再不然也可請宮裏的禦醫,我一定會將你看好。”
雲非拉著他的衣角,輕聲道:“哥哥莫急,不是我病了,隻是我的好友中了毒,現在無法解,隻要公主手裏的藥方一到,便全可解決了,本來我求助雪塵為我找的,怎知公主會橫插一手,劫了藥方,故此才來勞煩哥哥。”
東方汐浪這才注意到南宮雪塵的存在,看了看兩人,恍然大悟,“雲非就是妃兒,妃兒就是雲非?我好糊塗,雲非,雲非,隻不過是雲汐妃少了中間的汐字而已,妃兒,你怎麼才認哥哥啊?”
雲非不理他的後知後覺,“哥哥,現在顧不上和你解釋那麼多,你先幫我討藥方才是最緊要的,這些事情我日後再和你解釋。”
東方汐浪點點頭,把他們帶到了妃煙居,囑咐下人好生照看,自己便去公主府了。
臨行前雲非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提起她,還說若是公主問起作何用途隻說是家人中了毒,需那藥方解毒,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不過想想她既如此定有她的想法,也就不再追問,這藥方她著急的很,自己還沒顧上和她多說幾句話便出了府,直奔宮裏。
雲非一身素白的在茶花園裏亂轉,南宮雪塵遠遠的看著她在火紅的茶花園中閑逛,宛如仙子一般,自己就這樣遠遠的看著都覺得是一種享受,可是這享受偏偏不能繼續。
“哪個賤婢膽敢在茶花園中逗留,還不給本郡主滾出來?”一道淩利的嗓音帶有穿透力的進入了兩個人的耳朵。
雲非轉回身看向一身火紅的女子,事隔十幾年,她的脾氣倒是一點也沒變,這模樣也和小時候差不多,美則美矣,就是太過豔俗,“多年不見,東方小姐可還記得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