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隻覆蓋著黑色角質的手洞穿了一個顫抖著的士兵,手中的槍還在無意識地向著地麵開火,鮮血噴濺在後方的士兵臉上,全都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怪!怪物啊!”
即使被前後交叉開火,那位水手身上除了衣衫襤褸,渾身沾滿了不知是誰的鮮血,看不出任何疲憊或者受傷,如同嗜血的惡魔般,到處飛竄,用手中的匕首,或是直接用手,屠殺士兵。
噗嗤——隨意地甩開捏在手中仍跳動的心髒,士兵滿臉猙獰地掙紮著在地上抽搐,但是死亡已經慢慢抽離他的意識,變成了和肉堆一樣的東西——屍體。
士兵們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對於這種一麵屠殺的狀態,任誰都無法承受,更何況那個水手的手段實在太狠了,凡是被他沾上的,至少也是缺胳膊斷腿,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明明被士兵前後堵截著,水手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任何劣勢,僅僅用了五分多鍾就殺了十幾個士兵,重傷二十多名,距離最裏麵的房間隻剩下幾十步了。而位於過道的士兵已經被逼得沒有退路,全部擠在艙門前絕望地開著火,甚至連裝填彈藥都會手抖得掉落彈夾。
再次麻利地撕開一個試圖用匕首給自己造成傷害的士兵,水手終於感到了一絲疲勞,抓住屍體擋住兩邊的槍擊,進行短暫的喘息。天生對於危險的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正在的對手才要登場,這些士兵,隻是雜魚而已。
過道的艙門自然有的也住了人,隻是聽到槍聲,全部拿著武器好好地躲在房裏,分析揣測著外麵發生的事情。突然,所有的槍聲停止了,士兵們滿頭冷汗地舉著槍對著那個雙手拿屍體的水手。
“哼,正角終於登場了嗎。”水手的聲音有些嘶啞,語調戲謔,隨意地鬆開了雙手,被射得如同爛泥一般的屍體掉在地上,帶著笑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水,看向從盡頭第二個房間走出來的少女。
一頭淡棕色的齊耳短發,海藍色的雙眼滿是嚴肅,穿著黑色的軍裝,渾身透著軍人特有的氣質,皺了皺眉,放下了阻止士兵開槍的右手,向前垮了一步,以喝問的語氣說道:“來者何意!”
水手不屑地閉上眼,臉頰兩側的角質已經順著脖子往下蔓延,布滿了紫色的線條,顯得詭異無比。攤開已經看不出是人類的雙手,晃了晃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隨意地說道:“還用說,當然是要你們長官的人頭,阻止這場可笑的戰爭。”
“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參加戰爭是無可非議的義務。任何戰爭都是莊嚴而神聖的,保障未來的唯一可能便是戰爭,所以,你說的戰爭可笑,並不成立。”少女一本正經地反駁了水手的言論,向正中心走了兩步,徹底攔住了水手前進的道路。
水手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回蕩在沉寂的過道,一陣陣地回響。“可笑可笑,深受思想蒙蔽的艦娘,又怎麼可能會理解這些,不過你這幼稚的想法,我該說不愧為俾斯麥嗎?哈哈哈哈”
俾斯麥沒有任何的動搖,而是士兵倒是緊張地捏緊了槍,滿頭大汗得不敢喘氣。“既然無法溝通,那麼,就用武力讓你明白,戰爭才是通向未來唯一的道路!”說罷,背後開始如同玻璃破碎般,浮現銀白色的金屬巨型戰列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