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隨著天後的沂弈略帶忐忑地望著毫無特點的房門,一路走過艙內的走道,已經完全搞不清著究竟是哪裏了,不過麻司的房間應該也是在這附近,隻是因為過道的陳設太過相似而分不清方位。這艘船內部還是相當巨大的,不過這種船造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伸出帶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扣了扣房門,天後隨意地說道:“吾把人帶來了。”站了大概三秒,天後直接伸手扭開了門把手,推開了房門,撲麵而來的是悠揚典雅的西洋音樂
“請進吧。”天後微微側身,給沂弈讓出了位置,麵上帶著很是淡薄的笑容。沂弈看向房間內,整體是暗色調,牆紙都是偏紅色,而通過房門,一眼就望到了盡頭的兩張沙發與一個華麗的茶幾,沙發上正坐著之前觀察過自己的二人。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倫敦首先放下了手中的白色瓷質茶杯,微微搖晃了一下其中的紅色液體,帶著迷人的溫和微笑說道:“歡迎光臨,很高興認識你。”而一邊側坐的肯特則是完全相反,慌張地捧起杯子湊到嘴邊,卻又不喝,眼角一個勁地偷瞄沂弈。
“哦哦初次見麵”沂弈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地走進了房間,看向床的方向,兩張床,其中一張的被子和枕頭弄得亂七八糟,顯然剛有人在上麵睡過覺,房間內並沒有其他人,這倒是出乎了沂弈的意料。
“那麼,吾就告辭了。”天後微微閉眼,一邊倒退一邊拉上了房門,隨著哢嚓的關門聲,房間內隻留下婉轉的旋律在回蕩。沂弈咽了口唾沫,在沒有搞清楚這兩人究竟是什麼目的前,決定不能輕舉妄動,暴露不必要的情報。
倫敦微笑著朝天後消失的位置點了點頭,接著便睜開淡藍色的雙眸,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沂弈,嘴角扯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如果光是倫敦的話,沂弈還不會感到不自在,沂弈已經習慣這種寧海般的眼神了,但肯特的眼神實在讓人感到變扭。
為什麼能感受到一種很奇怪的怨念,自己好像不認識肯特吧,總感覺肯特有些害怕自己。“請坐吧。”倫敦站起身,微微側身從櫥櫃中取出了一套茶具,搖晃著一個精致的茶壺。沂弈輕聲回了一句謝謝,拘謹地坐在了肯特的對麵。
肯特略顯不安地挪了挪位置,手中的茶杯還是舉著遮住下半張臉,蔚藍色的雙眼閃閃爍爍地偷瞄沂弈,就像是幼年的小動物一般倫敦很是自然地給沂弈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加上一片檸檬,裝在小盤子上,放在了沂弈麵前。“請用。”
端起了茶杯小心地喝了一口,有些酸酸甜甜的,非常醇香,感覺不像是茶水,更像是什麼飲料,十分好喝。微微歪著腦袋,再次細細喝了幾口。倫敦隻是微笑著看著沂弈品嚐,坐在了肯特身邊,伸出腳踹了肯特一下。
後者身子一顫,手中的被子差點直接甩出去,滿是怨念地看著作怪的倫敦,一副疑惑的表情。倫敦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湊到肯特耳邊說道:“你該不會不打算為什麼吧,就這樣放任?”肯特猶豫地放下了杯子,手指摩挲著杯子的把手,滿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