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葉菟,你出去幹嘛了。”循著聲音,艙室內的沙發上坐著沂弈熟悉的人,稱呼為兔子的少年,單手捏著軍帽的邊緣,雙眼盯著帽子上的陰陽圖案,帶著嚴肅的表情開口問道。
在兔子的對麵,站著一位十四歲左右的少女,同樣戴著陰陽圖案的軍帽,把帽簷壓得很低,上半張臉完全掩蓋在陰影中,聽到兔子的問話,少女擺了擺手,嘴角帶著一抹迷人的笑容,隨意地說道:“隻是出去散散心罷了。”
說罷,被稱為葉菟的少女坐在了兔子對麵,翹起了雙腿,雪白的長靴架在玻璃茶幾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兀自皺眉的兔子。兔子放下手中的軍帽,嚴肅的盯著陰影中的那張臉,低沉地說道:“你可要知道,現在的時刻不容許胡鬧。”
少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扭過頭隨意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我可是很有分寸的。”說罷,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仰頭一口灌了下去,舒爽地出了一口氣。兔子無奈的搖頭,聲音已經顯得有氣無力:“那你把吹雪放出去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她很容易造成嚴重的後果。”
“這不是沒事嘛,你真是喜歡瞎擔心。”葉菟隨意地把杯子一扔,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在下一刻傳入耳中,兔子皺著眉看了一眼地麵上碎裂的杯子,沒有做出表示。而葉菟渾然不在意地站起身,朝著兔子一邊揮手一邊打哈欠,兀自走進房間,一副去睡覺的樣子。
兔子沉默地看著關上的房門,無奈地起身收拾起了殘渣,葉菟這個摔東西的習慣無論如何都改不了,實在讓人頭疼。在房內坐了一會,既然吹雪被私自帶出去,自己就得去報告,畢竟這可是一件大事。
兔子有些猶豫地站在了一間房的門口,伸出手卻沒有敲門,臉上滿是糾結,說實話,自己實在不願意去麵對自己家族的這個老頭。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輕輕叩門,以很是恭敬的語氣開口道:“歐陽元帥,歐陽芓菟有情況需要報告。”
“進來。”很是沉穩嚴肅的老人聲音,透過房門傳入兔子耳中,咽了口唾沫推開了房門,入眼的是坐在辦公桌後,手中握著筆的白發老人。一身純白的軍裝,軍帽放在了一邊,清晰地看見帽子上同樣有著陰陽的圖案,而且不同於兔子,整個帽子遍布了黑色的奇怪紋路。老人一頭雪白的短發,胡子並不長,雙眼透著淩厲壓迫,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硬朗威嚴。
“歐陽元帥。”兔子很是恭敬地立正行了個軍禮,目不斜視地盯著元帥的雙眼,不過內心卻不如表麵的那樣沉穩,正不斷地打鼓,元帥知道吹雪出去,指不定要怎麼懲罰自己。元帥放下了手中的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嚴肅地說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報告元帥,驅逐艦吹雪於昨夜被歐陽葉菟私自帶出收容室,活動了三小時零十四分。”兔子依舊行著軍禮,聲音洪亮地報告著,內心卻滿是忐忑,關注著元帥的神情變化。果然,元帥在聽到吹雪被帶出去後,表現出了一刹那的皺眉與怒氣,這讓兔子內心一陣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