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和諧的夜晚,艦隊劈波斬浪,平穩地前行著,燈火輝煌的1號補給艦顯得尤為矚目,而船上的艦娘們,正盡情地狂歡著,放鬆戰爭中緊繃的神經。
而漆黑的海麵上,遊弋著兩個高挑的身影,披著白色的怪異大披風,沒有刻意躲避探照燈的照明,很是隨意地貼著一號艦前行。
“大姐,為什麼我們要跟著人類艦隊一塊,明明這場戰爭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俄克拉荷馬右手捏著白色牛仔帽的帽簷,迎麵的海水吹拂著帽子上鮮豔的紅色羽毛,蔚藍色的雙眼平靜地注視著前方,很是隨意地向著身邊的內華達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俄克拉荷馬已經思考這個問題好幾天了,自從惹上了英國佬的大姐頭,被迫吃下來自己最惡心的動物內髒,就感到渾身不舒坦。雖說因為在無人海域呆了太長時間,已經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但這樣突然參加人類的大規模戰爭,或許是不理智的。
內華達戴著金邊白手套的左手按著白色的牛仔帽,另一隻手扯著披風,異色的雙瞳帶著深邃的目光,嘴角翹起,露出略顯神秘的微笑,半張臉遮蓋在帽子的陰影中,很是平靜地說道:“戰爭,最精彩的遊戲。難道這還不夠嗎。”
撇了撇嘴,俄克拉荷馬露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左手摸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隨意地打了個轉翻開彈夾,拇指一扣,把筒狀彈夾重新合上,慢慢露出了笑容,語調顯得有些高亢:“沒有什麼遊戲能比得上賭博了,尤其是以生命為賭注的豪賭。”
聞言內華達同樣露出了略顯興奮的表情,鮮紅的右眼中的輪盤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彩:“漫長的生命終該迎來結局,但我可不喜歡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
順著內華達的話語,俄克拉荷馬捏緊了手中的左輪,望著當空皓月,接著內華達的說道:“命運賜予了我們永生的機會,代價是成為戰爭的奴隸,但這是個讓人愉悅的禮物。”
不知何時內華達的左手正隨意拋著一枚鮮紅的骰子,毫不猶豫地說:“告別平庸的人生,告別那可笑的嫁人命運,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場盛大的豪賭,賭上一切!”
俄克拉荷馬興奮地朝天開了一槍,刺耳的槍聲回蕩在海麵上,吸引了一號船欄杆邊的艦娘的注意。
高挑苗條的身材,挺拔俏麗的曲線,一頭淡金色的長發迎著海風飄蕩,一雙蔚藍的眼睛帶著溫和而知性的光彩,毫無波瀾地望著不遠處海麵上航行的牛仔姐妹。白皙的肌膚如牛奶般細化圓潤,白色黑簷的軍帽上掛著一個金色裝飾物以及藍色的羽毛。白色黑邊的短袖軍服,金色的肩章綴著交錯的金色掛飾,胸口露出分明的鎖骨以及事業線,白色的邊叉短裙,修長的大腿在不透明的黑色絲襪包裹下顯得格外誘人。
右手套著樸素的金色環狀鐲子,而左手正優雅地拂過秀發,指間劃過縷縷發絲,俏然站立在船頭的欄杆邊,渾身透著高貴而讓人舒心的氣息。“真是的,那孩子,又偷跑出去了,希望不要惹什麼麻煩。”溫和而充滿鄰家大姐般的語調,讓人如沐浴春風般和煦。
注意到了吵吵嚷嚷的牛仔姐妹,列克星敦並沒有絲毫的意外,作為美國艦娘中少數幾個靠譜的艦娘之一的列克星敦充分了解這些問題艦娘,而本身就出身貴族家庭的列克星敦擁有處理好任何人際關係的能力。
而牛仔姐妹羞恥的對白也僅僅隻是讓列克星敦帶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對方投來目光的同時,列克星敦很是友好地點頭微笑表示打招呼,而牛仔姐妹則是撇了撇嘴,完全沒有在意這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