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一臉迷糊地晃晃悠悠出了酒館,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怎麼也掩蓋不了,和眾人分享一番自己的開心事之後,果然原本愉悅的心情更加舒爽了。
雖然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但腦袋還算是清醒,所以挽歌打算稍微繞個道去買點好吃的帶回去給自家的幾個小家夥吃。
等到提著一大袋的東西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天色已經昏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自己看到臉色很差勁的Z1從自己麵前走了過去,導致自己完全沒有生出打招呼的念頭,對方的眼神實在太奇怪了。
砸吧了一下嘴,挽歌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把有些歪的海軍帽扶正,權當是小插曲,哼著歌腳步輕快地繼續向著家走去。
不過看樣子老天不會讓他這麼快回家,一個穿著白色提督服的大校,正一臉悠閑地坐在前麵的椅子上,而邊上,一位戴著紅色邊框眼鏡很是文靜的艦娘,垂著雙眼靜立在一邊。大校的提督服穿得很是隨意,腰帶有些鬆鬆垮垮的,而臉上的胡子也沒有刮幹淨,表情也顯得慵懶而隨意,手裏握著一杯飲料,就那麼提著,一副隨時都要倒出來的樣子。
挽歌瞬間聯想到了自己,那副胡子拉碴的大叔臉還真有點像自己呢,不過自己可不會讓艦娘站著而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副心安理得地喝飲料。也許是對方和自己有那麼一丟丟的相似,也許是自己酒喝多了一點,又或是被對方純白色的提督服傷到了內心深處的某個瘡口,挽歌竟然停了下來,以一副很是不屑地語氣說道:“喂,這樣子讓自家的艦娘站著,可不是提督該有的行為吧。”
也許是壓根就沒想到會有人和自己說話,大校顯得有些詫異,原本耷拉著的眼皮一下子抬了上去,歪著腦袋打量著麵前這個和自己一樣胡子拉碴的大叔。而那位艦娘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隻是麵容上揚起了一抹很是怪異的笑容,隨意地瞥了挽歌一眼,又恢複了雕像一般的站立姿勢。
見大校沒有理會自己,挽歌有些不爽地皺起了眉,大概是酒喝多了,膽子肥,他可能不在意軍銜差異,但在平時見到軍銜高的提督,挽歌一向是很客氣的,因為家中有好幾個艦娘,如果不表現得服帖一些被這些軍官穿了小鞋,家裏的幾個小家夥就要和自己一塊受苦了。
“喂,和你說話呢,聽見沒。”語氣有些衝,這種語氣隻有對待和自己同級的提督時,挽歌才會露出來,不過現在腦袋不是很靈光,顯然還在為對方不理自己而生氣呢。
也許是對挽歌產生了興趣,大校笑著晃了晃手裏的飲料,完全沒有因為挽歌的語氣而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嗬,中士,你不認識我嗎?”說罷還滿臉期待地伸手指著自己的臉。
也許是被這莫名其妙的話逗樂了,挽歌大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聲音很大地說道:“哈哈哈,你又不是什麼集團最高領袖,老子為什麼要認識你!”
安大校聳了聳肩,帶著濃厚的笑意,帶著一副詭異地表情看了邊上的胡德一眼,後者微微笑著並沒有言語,顯得很是文雅。“哈哈哈,對呀,你為什麼要認識我!”
還是第一次有人會這麼有趣地回答自己,即使是有些喝醉的挽歌也饒有興致瞥了安大校一眼,轉了個身子,很是隨意地往他邊上一坐,屁股一扭,硬是擠出了一個位置,把袋子往大腿上一擱,很是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安大校倒是毫不在意,好久沒見到這麼隨性的家夥了,那些認識自己的家夥,見到自己都是一副討好的嘴臉,雖然自己隻是個大校,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總督府那幫老家夥打壓的後果,論軍功的話,自己早就是將軍了。
不過也樂得沒有那麼高的軍銜,可以不用天天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會議,聽著那幫老家夥誇誇其談而浪費時間,空出了時間,徹底整合了自己的艦隊,為行動做足了各種準備,而最近,似乎英係的那群艦娘對自己的勢力有些感興趣,所以自己便借夏日祭的機會上了岸,打算和那幫心高氣傲喜歡紅茶的大小姐談攏一些協議。
“嗨,你怎麼還讓你家艦娘站著,還有沒有一點男人味了!”耳邊略顯野蠻的聲音讓思索的安大校回過了神,哈哈大笑了兩聲,愉快地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流氓表情地看著胡德。
“來,親愛的德兒,來本提督的豪華專座上。”安大校的語氣很是輕佻,挑了挑眉毛,一副老流氓的表情,胡德對此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語氣毫無挑剔但又很是生疏地說道:“提督大人,請您自重。”
“哈哈哈哈!”看著安大校一副蔫了一般的表情,挽歌這才看明白了,原來這位老哥不是不讓胡德坐,而是因為人家胡德害怕提督吃豆腐才站著。安慰似地拍了兩下安大校的肩膀,語氣也不再是那麼不善:“嗨,老兄,看樣子你下的功夫不到家啊!”
滿是流氓氣的語調,湊在安大校耳邊,挽歌很是小聲地笑著說道。安大校撇了撇嘴,略顯失落地搖了搖頭,同樣小聲地說道:“我家德兒可小氣了,連讓我摸一下都不讓,這都快把我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