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被摸頭時的舒爽與依戀表情一點都沒變呢,不過好像一瞬間出現了詫異於驚慌,瓦良格隻當做了是自己的錯覺,果然被吸血鬼那個女流氓調教了好幾天,變得神經不正常了嗎,一回想起被監禁的日子,瓦良格就渾身打顫,滿是後怕,還好她把自己放走了,不然自己也許真要完
明天就是夏日祭了,來自異世界的瓦良格當然不明白夏日祭的重要性,不過根據街道上人們的表現,大概隆重程度和前世的過年差不多了吧。好不容易擺脫了麻煩的瓦良格自然很願意用這個難得的節日好好放鬆一下,否則會很快奔潰的。
果然,自己還是不適應這個世界。
奇怪的是,傍晚的時候寧海和平海就回來了,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寧海也一改之前的不理不睬,終於把那雙不知想著什麼壞事的美目投向了瓦良格,帶上了那讓人熟悉的壞笑。
黑背豺也提著一大袋的酒,喝得一身酒味,晃晃悠悠回來了,似乎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拉著平海跑到了旅館的屋頂上,準備喝上一晚上的酒,而平海則是很高興地取出了很多香噴噴的食物準備分享。
接著,麵無表情的也回到了旅館,重新變回了小巧的人偶體型躲進了瓦良格的黑發之中,很是鄭重地歡迎主上回來。對於這種性格,瓦良格也很無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最後,在平海大聲嚷嚷著一塊玩的情況下,一屋子人全上了屋頂,準備在屋頂上等候焰火晚會的開始。
空想的興致並不高,隻是裝作很不屑地說了一句“小孩子氣”,便默默地抓起一塊糕點拋進了自己的嘴中,一邊口齒不清地嘟囔著,一邊出神地望著漸漸昏沉的夜空。
黑背豺和平海很喜歡說話,黑背豺總是大大咧咧地往自己嘴裏灌著酒,然後以非常有趣的語調講著一些奇怪的笑話,惹得屋頂上其他幾人都笑得肚子疼,接著又開始講起了很多她打聽到的奇聞異事。
說實話,黑背豺的口才真的很棒,特別是酒喝多了之後,完全不同於之前那副中二病的樣子,顯得豪邁而自然,雙手隨著話語不停地作者手勢,而語氣也是抑揚頓挫,臉上的表情也豐富無比,瓦良格覺得她該上舞台表演相聲什麼的,一定會很受歡迎。
而平海則是一個最完美的聽眾,幾乎是任何的發言,她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做出回應,時刻表現出來的反響總能帶動發言者和其他聽眾的共鳴,這也就導致了即使隻有黑背豺這麼一個發言者,場麵也很是熱鬧,完全不會有突然冷場的局麵。
寧海也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帶著壞壞的笑容騷擾起了悠閑看漫畫的空想,後者一臉無奈地收起了漫畫,開始回以反擊,兩人便開始了聽上去正常無比,實際上卻是烽火狼煙的對話。
藍嶺在解除了工作狀態之後,重新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兩隻機械的兔耳朵耷拉著,腦袋倚靠著瓦良格的後背,保持在半睡半醒。麻司又變回從前那個呆萌而認真的女孩,對於所有人的發言總是認真地關注,然後以一臉的熱切,往腮幫子裏塞食物。
瓦良格突然覺得有些滿足,至少被艦娘包圍的感覺,暫時填補了內心深處的空缺,想起了遠在三觀鎮守府的安德烈亞多利亞,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因為此刻的愛莉,肯定在生氣地踢著某棵倒黴的樹,一邊望著瓦良格她們的方向羨慕夏日祭的到來,一邊滿臉怨念地口是心非“我才不想參加什麼夏日祭!沒錯,我不稀罕!”。
或許是注意到了瓦良格麵容上突然揚起的笑容,空想撇了撇嘴,一副不甘心但又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敏感的寧海很快便帶著壞壞的笑容,半掩著嘴,湊到空想的腦袋邊,語氣曖昧地說了一句話。
隨後空想便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漲紅著臉,語氣一下子高亢起來,強烈地反擊起了寧海。寧海自然是一副曖昧的表情,還很是邪惡地做了一個小動作,讓空想變得更加羞怒,甚至抬起了穿著白色絲襪的玉足去踹對方
在時間的流逝中,天邊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望向那一片昏黑的海岸線,接著,天際開始綻放出無數的燦爛花朵,天際與海麵,完全被紅黃藍綠各種色彩所淹沒,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光與色的花火之中
夏日祭,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