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中立的軍隊橫在了雙方的駐地的側翼,隔絕了雙方進入軍事管理區的可能性,這也是為什麼保守軍一直沒有把兵力派往研究所,而革命軍沒有進攻那個罪惡之源的最大原因,沒人願意冒險惹怒完整的軍隊,徹底改變戰局。
“人類永遠都是這麼的變扭。”隨著玻璃的破碎聲,兔子很無奈地看著葉菟摔碎了一個精致的陶瓷杯,而後者依舊是那麼沒有自覺得很大大咧咧地躺倒在沙發上,帶著很奇怪的笑容,放下了兔子交給她的會議記錄。
“說得跟你不是人類一樣,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摔杯子我收拾起來很麻煩的”兔子一邊埋怨著,一邊彎腰很是熟練地收拾殘渣,幾乎每天自己都得重複這種工作好幾次,對於葉菟這種莫名地行為,無論怎麼勸說也改變不了。
不過那些賣杯子的商家應該很歡迎葉菟,因為歐陽家幾乎一次性購置的易碎品能讓他們活幾個月,但想必那些製作塑料的商家一定會很眼熱的,畢竟最大的客戶就是歐陽家了。
葉菟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烏黑的長發很是隨意地散在枕頭上,很是愜意地雙腳翹在靠背上,依舊是不脫軍靴,很是隨意地伸手從罐子中取了一塊方糖,直接扔進了嘴巴中,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兔子把碎片全部倒進了垃圾桶,從壁櫥中重新拿出一了一隻新的杯子,歎了口氣,端起茶壺給葉菟再次倒了一杯,語氣顯得很是為難:“大姐,能不能請你不要再摔了,我們現在可沒地方給你買,外麵都亂套了,你卻一點都不著急。”
葉菟露出了一副好笑的表情,黑色中夾雜著一絲異色的眸子上下看著芓菟,隨後便重新正過腦袋,繼續欣賞天花板的紋路,一邊很是慵懶地說道:“這些事情你得去找族長,來找我做什麼。”
兔子苦笑著,顯然對於葉菟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感到很頭疼,偏偏又不能點破,明明所有的事務都是由你決定的好不好,你幾乎就是族長的狗頭軍師了好不好,竟然在這裏裝蒜
正當兔子想要放棄離開,葉菟卻突然悠悠地開口,語氣充滿了笑意:“不過你倒是可以聯係一下某些艦娘,做一些打破僵局的小事情,這樣子,會變得更有趣也說不定。”
“呃”兔子一下子僵在了原地,麵色顯得很是難看,變得有趣是什麼意思,原本就已經夠亂了,還要再添火嗎,“你這話說得太模糊了,我不明白。”最終還是正過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聆聽葉菟的簡介。
“嘛~一切都中心,便是這個研究所,你讓艦娘試著再對這裏發動一次進攻,隻要任何一方忍不住跟著動手,這些麻煩事,很快就會解決的~”
兔子將信將疑地盯著葉菟那副慵懶的樣子,一邊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卻突然注意到葉菟端起了茶杯,還未來得及開口,又是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唉可是如果對研究所發動襲擊,保守派很快就會盯上我們的,我們不應該攪和他們的戰鬥。”
“嗬。”似乎聽到了好笑的事情,葉菟冷笑地睜開了雙眼,很是不屑地瞥了兔子一眼,語氣很是輕鬆:“無論是不是主觀意願,所有人,隻要還活著,都得在這個舞台上,演出這有趣的表演。或許有些人能夠作為觀眾坐在下麵談笑風生,但至少,其中不包括你~”
葉菟的話讓兔子感到很是惱怒,但偏偏卻生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尷尬地開口轉移話題:“那麼,我該怎麼做,我可不希望這場莫名其妙的內戰持續很長時間。”
“哈哈哈”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雙腳把枕頭全部蹬到了地毯上,翻了個身子,呈趴著的姿勢,整了整短裙,眯起了雙眼,葉菟似乎對於這個問題很開心:“哦~很簡單,你帶著我給你的信去交給赤城和加賀,然後帶著聲望去找威爾士親王,讓聲望告訴她們,就說‘時間到了’。”
“哈?”兔子一時間被葉菟這一連串根本聽不明白的安排給弄懵了,不解地看著葉菟那張悠閑的側臉,想要看出些什麼。
結果葉菟完全沒有在意兔子的反應,自顧自把信封放在了茶幾上,一邊笑著繼續說道:“你不用知道太多的細節,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很快,有些人就要忍不住動手了。”
聽得雲裏霧裏地兔子帶著滿腦子問號,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她,默默地把信封收好,轉身去尋聲望。而葉菟則笑嘻嘻地翻了個身,悠閑地再取了一塊方糖,鬆了鬆領子口的襯衫,打了個哈欠便悠閑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