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飛濺的木屑,一點寒芒在一號的瞳孔中不斷放大,標槍整個人如同利箭一般衝向垂著雙手站立的一號,雙手持著長槍,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幾乎是在黎塞留話音剛落,標槍便提槍襲向一號,因為她已經在兩人短短兩三秒的交手中便看出,這裏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艦娘不是武士,不崇尚什麼公平對決,隻有團隊的密切合作取得勝利,才是她們所希望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刺向了毫無動靜的一號,標槍沒來由地心頭一跳,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那瘋狂的笑容下,有著一顆善戰的本能,一號以幾乎不可能的狀態突然側過了身。眼見攻擊要被躲過,而一旦前衝就得受到一號的反擊,標槍當即手掌頂住槍尾,改刺為削,槍尖兩側的金屬部分狠狠掃向一號的胸口。
毫無征兆地陰影突然升起,兩隻漆黑的鬼爪死死地抓住了槍頭,標槍嚐試著使力,卻怎麼也無法再進一步。兩人相距僅僅隻有一米多的距離,標槍雙腳一前一後穩穩地跨立著,眉宇間滿是嚴肅與心驚。
一號突然笑著轉過了頭,讓人發寒的慘白瞳孔對上了標槍的雙眼,右手的短劍提了起來,劃過一個圓弧,刺向標槍的臉部。被迫鬆開了左手側過身躲開了這一擊,削掉了額前的幾根發絲。向上的趨勢很快停止,一號的手腕一轉,向前跨出半步的同時短劍向下刺來。
標槍沒有任何猶豫地啟動了腰間的裝置,伴隨著一聲噴氣的微響聲,長槍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彈射出去,帶著毫無準備的一號向著遠離的方向踉蹌了一下,短劍堪堪站鼻前劃過,而那雙鬼爪很快便被巨大的衝擊絞碎化為了陰影,而長槍卻依舊向前射著。
再次啟動裝置,長槍被黑索拽住,槍頭的金屬展開,如同倒鉤一般,隨著細微的伸縮聲,以毫不亞於射出的速度返回。而這段時間內,標槍咬著牙抬起了右腳狠狠地踢向了對方。
頓時兩人的拳風交接,拳拳到肉伴隨著金屬的沉悶響聲,幾乎隻看到一陣密集拳腳交彙,標槍便狼狽地向後退了一步,而一號剛踏出追擊的第一步,卻突然轉過了身,眸子中倒映著一杆如同船錨一般的長槍。
黑色的惡魔突然躍起覆蓋住了一號,伴隨著一聲詭異地脆響,長槍撞擊在漆黑的霧氣表麵,被彈開轉了兩圈,撕開了一大片黑漆漆的霧氣,順著繩索,重新回到了標槍的腰間。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標槍大喝一聲,雙手攥著槍杆,一道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密集刺擊,向著一號的各個要害部位襲去,而額頭的汗水一刻不停地滲透。幾乎隻能看到無數的銀光形成一麵充滿了尖刺的平麵,覆蓋向了剛轉過身的一號。
沒有預想中的鮮血飛濺,叮叮鏜鏜的響聲如同打鐵一般響起,一號手中的短劍如同翻飛的蝴蝶一般,上下起舞,以目不暇接地速度擋下了標槍的攻擊,趁著標槍的一個後力不濟,短劍突然挑開了長槍。
驟然間槍雨戛然而止,一號一個欺身,整個人如同幽靈一般貼著長槍,而左手突然輪掄起拳頭,夾雜著讓人震驚的爆發力量,撕開了空氣在標槍詫異的眼神中,狠狠地打向其太陽穴。
眼見躲不開這一下突然的襲擊,長久的閑適已經讓標槍的武藝有些退步,因為初代在正常情況下,根本找不到對手來進行同水平的近戰。幾乎是在心中叫了一聲要遭,咬著牙瞪大了雙眼掙紮著後仰自己的腦袋,但顯然來不及了。
正當標槍準備吃一下攻擊迎來小破的結果,一隻金色的爪子毫無征兆地插入了拳與腦袋之間。黑背豺及時趕到參加了戰局,第一時間便衝了上去用手背的爪子抵擋一號的攻擊。有些讓她意外的力道,僅僅隻是阻攔了一下,右手便被帶著一起打向標槍的腦袋。
但後者因為這短短零點幾秒的停滯,及時後仰堪堪躲開了這要命的一拳,沒有任何遲疑地抽回了長槍,槍尾橫掃襲向一號的肚子,企圖逼開一號的貼身,畢竟長兵器的大忌便是被人近身。
但顯然一號不是標槍想象中那種理性的敵人,幾乎帶著瘋狂的笑意,完全沒有看掃向自己腰部的槍杆,整個人突然側過身雙腳發力,如同人肉炮彈一般以肩部撞向標槍。
“砰——”讓人出乎意料的巨大撞擊聲,標槍帶著震驚整個人被撞飛,肚子裏的內髒傳來了粉碎性的痛感,而黑背豺左手即使撈住了標槍,才讓標槍沒有直接撞進牆裏,但兩人的後果也是十分不理想。
標槍咬著牙一隻手捂著內髒粉碎的肚子,支著槍杆恨恨地看向一號,而黑背豺的雙手一陣酸麻,無意識地張開又握緊,發梢的火焰愈加強烈。一號僅僅是被槍杆打中而踉蹌了兩步,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左手的手背上不斷滲著鮮血,顯然和黑背豺爪子對的那一下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