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空想突然驚醒一般扭過了頭,皺起了眉,神情變得無比凝重。而瓦良格也不再那自怨自艾,不過還是很低落,顯然還在懷疑自己的存在價值。見到空想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瓦良格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怎、怎麼了,空想”
“噓——安靜,好像有人接近。”空想貼著厚厚的門傾聽了數秒,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轉過頭對著瓦良格說道,“不是之前的那個瘋子,不過可能是敵人,帶我去邊上的椅子那裏,我們需要躲起來。”
因為所有人都撤離了的緣故,所以教堂並沒有其他人,而豎在那裏的懺悔用的小房間,顯然很適合躲進去。瓦良格當即點了點頭,把破損的襪子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空想,一步步挪到了那如同電話亭一般的房間邊。
“有鎖,我們怎麼進去?”
“嘖,當然是直接切開。”空想伸手指了指自己夾頭發的兩片藍色的長夾,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把其中一個拿下來,裏麵有刀片。”
“誒?這是武器嗎?”瓦良格有些詫異地伸手,從空想的白色發梢上取下了一片藍色的夾子,奇怪地端詳了一陣,怎麼看都隻是普通的裝飾物啊。
“按住下麵的部分,會有刀片彈出來。”空想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豎著耳朵正在時刻注意著教堂外正在接近的腳步聲。
“哦,這樣啊”按照空想所說的操作,果然彈出了一個錐形的奇怪刀片,而長度幾乎已經可以當做匕首了,表麵覆蓋了一層奇怪的凹槽,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瓦良格發出了一聲驚歎聲,顯然對於這個藝術品一般的武器感到驚訝。
“好了!別磨蹭!人要來了!”空想壓低聲音催促了一下,瓦良格當即把刀尖深入了鎖環處,幾乎沒有用什麼力氣,便把安裝鎖的承載環給割開了,懺悔室的門隨著這一下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是不細看看不出鎖被破壞了,二便是不需要用很大的力氣,畢竟承載部分不是複合金屬,並不是很堅硬。沒有任何猶豫地到轉了個身,背對著小房間鑽了進去,在小椅子上坐了下來,把空想小心地坐在自己腿上,拉上了門。
懺悔室很小很黑,而且因為分神父呆的和懺悔者呆的兩邊,中間有一層木板,上麵雖然有小孔,但並不能看清楚對方的麵孔。所以空想和瓦良格呆在裏麵顯得有些擁擠,所幸兩人個子都比較小,勉強可以躲藏。
瓦良格因為擔心空想赤著的腳撞到牆壁,所以整個人緊緊地貼著角落,給空想留足了空間能夠靠著牆壁坐在自己大腿上,不過自己胸口被空想的手臂擱得有些難受,而空想身上那種特有的淡香幾乎一刻不停地往瓦良格鼻子裏鑽,這讓她很是拘促
略顯難受地挪了挪身子,卻被空想瞪了一眼立刻消停,因為教堂大門被打開了,清晰的腳步聲讓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哦~這地方還不錯嘛,希望可以好好躲一段時間。”少女的聲音因為木板隔著的原因,聽上去並不是很真切,但還是可以聽出其略顯煩操的語氣。
“抓緊時間休息,我們並沒有徹底甩開她們。”另一位少女的聲音顯得有些疲累,隨之響起的悉索聲讓兩人明白,對方坐了下來。
“好吧,不過我很好奇,威爾士是怎麼知道你來到這座城市的。”
“有人泄露了情報,或者說原本的任務便是這個用意,布呂歇爾竟然也開始找你,真是讓我有些吃驚。”兩人間的對話讓空想皺起了眉,牽扯到這威爾士親王,一定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呼,弄了半天,我們還是被當了棋子用嗎”顯得有些不甘心,但更多的可能是無奈。
另一位遲疑了一會,歎了一口氣說道:“不要多想,能夠活著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了,我可不想回到那冰冷的海水裏。”
“不過我還真是羨慕陸地上的生活呢,不僅有好吃的,還很熱鬧,比起沒有半根草的海麵,好多了。”
“這些和我們沒有關係,你要記住,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這片陸地了!”語氣顯得有些不悅,像是嗬斥一般。
“知道了知道了。”後者敷衍一般回答,隨即便發出了椅子嘎嘎作響的聲音,大概是因為把背部完全靠在椅子上的原因吧。
兩邊同時陷入了沉默,整個教堂靜得嚇人,幾乎可以清晰地聽清楚呼吸聲,這讓躲在懺悔室的兩人小心翼翼地小口呼吸,但在悶熱的小房間內,顯得很是難受。瓦良格倒是並不覺得熱,但空想已經因為氣悶,紅著臉不時地張嘴喘息,但又不能太大口,所以一時間十分難受。
“哈哈”盡管死死得壓抑著,但最終因為缺氧而張開嘴發出了細微的喘息聲,一陣陣香氣吹在瓦良格的臉頰上,讓後者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