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朋友,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這間酒樓的主人,逸仙。”逸仙帶著完美大姐姐般的笑容,在經過寧海的簡單介紹後,便向一號打起了招呼。寧海一隻手撐著櫃台,眯著雙眼興致滿滿地盤算著什麼。
應瑞已經第一時間進了廚房,看樣子是要準備午餐,而肇和則被她的姐姐趕了出來,站在門口一邊咿咿呀呀的叫喚,一邊如同電風扇一般耍著手上的雙節棍。而平海不知道為什麼跟發白的鹹魚一樣,直挺挺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一號似乎對於這麼多同類的氣息而感到喜悅,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用那生疏但卻誠懇的語調說道:“你好,高興,逸仙。名字,一號。”有些不習慣地伸出手,和逸仙握了握很快便鬆開,然後盯著自己的手掌心出神。
“她缺乏常識,咱隨便教了一些。”寧海撇了撇嘴解釋道,而一號很快便向肇和走去,似乎也是打招呼的樣子,而肇和則是咧著嘴笑得很是燦爛,不知道比劃著什麼,很是興奮的樣子。之後便看到一號翻手掏出了短劍,遞給了肇和,肇和驚呼一般地把雙節棍狀的艦裝遞給了一號,抓著短劍上下端詳。
“看得出來,是個如同白紙一般的孩子,可惜,底色可能是血色。”逸仙微笑著,看著肇和和一號兩人不知道說著什麼,肇和顯得很是詫異的樣子,用手比劃著什麼,然後一號又翻手掏出了一把新的短劍
“但她可以是這個計劃的突破口,她的深海元素融合度超過百分之六十。”寧海伸出手對著自己的臉頰比劃,那塊位置正是一號臉上有暗紫色印記的地方。
“或許你說得對,但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風險,不論是對誰而言。”逸仙依舊微笑著,那深邃而平靜的眼神讓人無法揣測她的內心。
寧海不滿地敲了敲桌麵,語氣很是嚴肅地說道:“這個計劃原本就充滿危險,而現在能夠降低,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逸仙緩緩地搖了搖頭,一隻手撥弄著桌上的算盤,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同時語氣依舊不急不緩:“這隻是把風險分出去了一部分罷了,你該明白把無關者卷入計劃的後果。”
“一號不是無關者!她也是複仇者的亡魂!她和我們一樣渴望手刃敵人!”寧海的音調提高了一些,語氣顯得有些激動,皺著眉反駁著。
“她現在的名字是一號。”逸仙很是平淡地回了一句,沒有絲毫在意寧海的態度。
寧海不滿地皺眉,直起了身子,不甘心地繼續說道:“我們可以進行一次嚐試行動,來驗證,咱和你,究竟誰是對的!”
“可以,如果成功,我便同意你的建議。”逸仙在賬單上畫上了幾個符號,平靜地答應了寧海。
“哼。”寧海氣呼呼地轉身走向了廚房,順手一把抓住了平海的腳踝,後者如同死魚一般被拖著重重地砸在了椅子上,然後砸在了地板上,發出嘶嘶的摩擦聲,一點反應都沒有地進了廚房。
逸仙微笑著看著寧海的背影,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自言自語道:“你會明白你錯在哪裏的,寧海,你的複仇,究竟有多大的意義,是否真的值得你付出如此代價。”同時視線停留在一臉疑惑的一號,以及滿臉笑意的肇和,肇和正如同玩雜耍拋著好幾把短劍
“吃飯了!”應瑞撩開廚房的布簾,帶著笑容端著菜走出了廚房,一一放在了桌子上。此刻的一號正一臉呆萌地甩著肇和的雙節棍,但是卻無論怎樣都會因為慣性砸在自己身上,一副苦惱的表情,顯然第一次接觸這種武器很難把握。
接著便看到肇和和一號做了什麼保證,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自己平攤的胸口,牽起一號的手就往餐桌處跑。寧海隨後也撩起布簾,興致並不是很高的樣子,一隻手依舊抓著如同死魚一般的平海。
很快除了平海還直挺挺地趴在地麵上,其他人都圍著桌子坐下,準備一邊吃一邊商議計劃。寧海無奈地歎了口氣,伸出腳踹掉了鞋子,朝著平海的腰部踩了踩,用腳趾撓了撓,後者終於顫抖著伸出手拍掉了那隻腳,有了反應。
“逸仙姐,你到底對平海做了什麼?”寧海看著一副丟了魂樣子的平海,顫顫巍巍地爬上桌子,那副憔悴失神的樣子簡直讓人發寒。
“隻是一些小懲罰而已,對於不聽話的孩子,需要一些教育。”逸仙依舊用那不急不緩的溫和語調,眼神充滿了母性般的柔和,卻讓平海不由自主打起冷顫,一個不穩趴椅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