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灰暗的城市如同被遺棄一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璀璨的星辰則呈現相反的盛況,夢幻一般的銀河,給廣闊無垠的海平線鍍上一側微微光亮的邊。
因為雙方都把大量人手投向郊區,導致了今夜的城市異常的安靜。在保守派長達一整天的威逼利誘下,歐根親王最終無奈地選擇了妥協,隨俾斯麥、布呂歇爾、柯尼斯堡 、卡爾斯魯厄 、 科隆以及Z16,合力進行護衛任務。
而革命軍一方經過長時間磋商,在派出戈本和皇家橡樹的基礎上,由英係艦娘派出天後、納爾遜、羅德尼、聲望、反擊、肯特和倫敦,而前衛和胡德因為跟隨安大校並沒有參加這次攔截行動。
在雙方的表麵陣容來說,顯然革命軍一方要占據更大的優勢,但畢竟初代的作用隻是互相牽製,主要還是看雙方普通士兵之間的交鋒。
至於試驗品和前衛複製品,因為消耗過度的原因,雙方都隻是派遣了極少量,安排在一些重要的位置,並不會直接影響整個戰局。
但並不是一切都在雙方的預料之中,其中的第一個變數,便是由第三方派遣,陪同押解部隊,一起抵達的兩位初代艦娘。而第二個變數,便是在郊區要道,從城市出發的納爾遜、羅德尼、聲望和反擊,遭到了一號的阻擋。
之後革命軍當即選擇了聯係歐陽家,在許諾了一係列的好處之後,歐陽家同意以非歐陽家名義,派遣雷、電兩位剛剛建造而沒有登記在案的初代,進行一定程度的支援。
雙方在夜間的戰鬥幾乎一觸即發,在運送車隊還未進入郊區範圍之時,雙方就已經開始了針對各自,開始猛烈的進攻。
一時間曳光彈和照明彈幾乎映亮了整片漆黑無光的郊區,雙方造型完全不同的坦克轟鳴著,用那修長的炮管吞吐著嗜血的火焰,交織著的子彈編織成一張死亡的大網,滾燙的鮮血如同雨水一般澆灌著這片土壤。
呼嘯著的炮彈發出刺耳的響聲,重重地掀開土地上的一切,伴隨著斷肢與哀嚎,突突的槍響不絕於耳。雙方都因為時間緊迫而沒有做足準備,防禦工事幾乎都是沙袋堆積的臨時陣地,而炮擊陣地也因為運載能力,而寥寥無幾。
除了前方轟鳴著的坦克,以及不時發出怪異響聲的火箭炮,幾乎都是士兵舉著槍互相對射,在這黑乎乎亂糟糟的戰場上,幾乎是一片混亂。不斷有人死去,又有人頂上,慘叫和咒罵,在不斷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鮮血與硝煙的味道終於把一切的恐懼轉化為瘋狂。
很快雙方所有的坦克都成了著火的鐵罐頭,那些坦克兵要麼是直接在內部就被震得粉碎,要麼就是哀嚎著變成一個到處打滾的火人,最後燒成一團可憐的焦糊。革命軍的坦克兵訓練要比保守軍完備很多,但因為軍隊派遣全要經過城市,所以這些重裝備的數量遠遠不及對方,直接導致這些差距被拉平。
而初代一方要比人類克製得很多,畢竟初代之間幾乎都是曾經的戰友,一般情況並不存在什麼血海深仇,所以到目前為止,無論人類打得多麼熱火朝天,這幾人都十分克製的對峙著,什麼也沒有做。
八位穿著德意誌軍裝的少女,帶著那股特有的嚴肅與威嚴,靜靜地和另外一方對視著。革命軍連到外援雷電也僅僅隻有五名艦娘,加上重噸位的四位主力都被堵住了,一時間顯得弱勢無比,除了肯特和倫敦或許可以給對方造成一些火力上的威脅,幾乎是要被保守軍的八人打得抬不起頭。
地麵上的戰鬥多數依仗火力與裝甲,或是個人的近戰水平,極少會有初代選擇使用能力而拚命,所以革命軍五位的處境顯得尷尬無比,不論是氣勢還是實力方麵,都被對方死死壓製。
“我突然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留下內華達姐妹了。”倫敦揉了揉亞麻色的長發,嗅著空氣中那刺鼻的硝煙與血腥味,語氣顯得很是無奈。
天後依舊保持著那高雅的氣質,俏麗著扶著額頭的藍色劉海,很是平靜地看著那如同雕像一般堵在那邊的八人,語調顯得如同往常一般不急不緩:“吾並不認為這是劣勢,那些漢斯貓並不願意和吾等硬拚,吾等隻要繼續耗著便可以達成初步的目的。”
雷和電顯得很是沉默,因為剛剛被建造出來的兩人就被派來充場麵,實際上心中並不是很樂意,這四周全是同盟國的艦娘,而自己對峙的確實軸心國。不過服從便是艦娘的天職,即使收到雷擊處分同伴的指令,內心再反抗也會執行的。
雷和電的打扮與之前的曉響幾乎是一模一樣,烏黑的發色,下身除了黑色的胖次和奇怪的棕色皮帶便沒有其他,不過電倒是穿了過膝的白色長襪,額前的劉海也要整齊很多,不過她似乎不怎麼願意見到Z16的樣子,若有若無地總是把自己往雷的身後縮。
“電醬你難道還有心理陰影啊”雷麵色古怪地小聲湊在電的耳邊問道,一邊眼珠子不斷瞄著保守軍那邊的某小學生驅逐艦,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很是詭異。
“咿——我想大概”電顯然被雷勾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麵色發白,雙手緊緊捏著電的胳膊,企圖把整個人都藏在電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