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等消息的陳香,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不過,她一向是個沉穩的人,雖然聽到了楊一晗她們的馬車出事了,但是卻沒有立馬出門,而是靜靜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等著香秀小產的消息。
可是令她失望的時候,她不但沒有等來香秀流產的消息,反而等來了楊家的幾個粗使婆子。
“你們這是做什麼?”陳香坐椅子上冷冷的對來人道。
“老太太請你到鬆鶴園走一趟。”其中一個粗使婆子道。
陳香慢慢坐了起來,那幾個粗使婆子立馬便圍了過來。
“我自己能走。”陳香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步,不過隻要香秀的孩子掉了,她覺得什麼都值了。
她被人帶到了鬆鶴園中,一進院門便看到香秀站在東廂房的門口看著她。
陳香不由的一愣,怎麼會?
她怎麼會沒事?
陳香臉上閃過一絲的慌亂,還沒有說話,便見香秀走到了她的跟前。
香秀一臉的怒氣,隻是她以前溫順慣了,並不是很會數落人,雖然知道楊一晗被傷到了,心裏氣極,可是到了嘴邊,卻隻有質問道:“你問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陳香還是頭一次見到香秀這樣對她說話,忍不住輕笑一下,不屑的道:“你是什麼人,也配這樣跟我說話。”
此時,她見香秀毫發未傷,心裏本來就羞惱,又見她這樣對自己說話,伸手便想去推香秀,幸好有尹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頭跟在香秀的身邊,見陳香要伸手,忙用手將她擋住了:“陳姨娘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香秀有孕在身嗎?”
陳香一擊沒有成功,便不再動了,隻是道:“別擋著我的路,老太太要找我說話呢。”
香秀忙讓到了一邊。
陳香走過去之後,那丫頭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埋怨道:“你以後可不要在這樣了,萬一你有什麼事,老太太還不活剝了我。”
香秀聽了此話,忍不住一笑道:“好好好,對不住了,我也是看了大小姐傷的那樣,心裏生氣而已。”
“自作孽不可活,陳姨娘的好日子到頭了,我們又何必去招惹她。”
香秀忙歉意的點點頭。
陳香進了尹老太太的房門,見到楊一晗的手臂被包紮著,正襟危坐在尹老太太的身側,冷冷的看著她。
“見過老太太!”陳香上前行禮道。
“你是要自己交代還是我將人證物證擺在你的跟前,你才認罪?”尹老太太黑著臉道。
陳香一臉茫然的樣子抬起頭,道:“陳香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尹老太太一拍椅子的扶手,道:“你還想抵賴,一晗的馬車出事,難道不是你讓人搞得鬼?”
“不是,卑妾今天一直呆在自己的房中, 並不知道大小姐要出門。”陳香雖然是跪著,可是腰身卻挺得筆直。
尹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道:“我也不會讓你冤枉了,一晗,將那人帶上來。”
她的話音一落,便有兩個粗使的婆子帶了一個小廝上來。
楊一晗一見是照看馬匹車輛的小廝新寶。
新寶一被帶進來,便嚇得哆嗦,還沒等尹老太太相問,便道:“是陳姨娘讓小的在車輪上動手腳的, 她為此還給了小的一些首飾銀錢,小的句句屬實,不敢誆騙老太太。”
尹老太太聽了此言之後,對陳香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陳香聽了新寶的話之後,不但沒有慌亂,反而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尹老太太道:“新寶,陳姨娘都給了你些什麼, 拿出來讓大家看看,若是有一件不實,我便打斷你的腿丟出去。”
新寶嚇得忙從自己的懷裏將一堆的東西掏了出來擺在了地上。
陳姨娘一件新寶擺出來的東西,不由大驚失色,“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