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是你發現我做錯了,做不好了,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冷落我,但請你別不要離開我,我什麼都願為你改,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我才舍不得打罵你呢?我把你放在我心裏珍藏著呢。”我笑斥,“傻瓜,一大早背誦什麼言情劇的台詞?難不成你還學男主角,女主一離開就要生要死的,人總要快快樂樂地活下去,生命中總有別的精彩。”
我想起了我和向泓之的戀情,當初他離開我,我也覺得我活不下去了,可是我堅強地繼續過日子,然後我就遇到霽清,我的生命又五彩繽紛了。
“你離開我,我不會窩囊地尋死覓活,可是我的心一定會枯萎,心會慢慢地死去。”
“對方有什麼過錯,我們可以學著體諒,隻是希望彼此不要再隱瞞什麼。”上一段戀情就是因為欺騙、隱瞞而支離破碎,過往的錯誤不能再發生。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霽清輕顫一下,迅速低眸,然後他緊緊地抱住我,狂熱地吻我,吻最後停留在我的眼睛上:“我們昨晚都那樣坦誠相見了,我在你麵前還有什麼能隱瞞的。”
“我送你去上班。“早上,他堅持送我到公司。
“這是我送你的手機,原先的通信錄我也幫你重新輸入。”他在車上遞給我一個精致的女式手機。我笑著收下了。
車子停在公司門口,他還是戀戀不舍地拉著我的手。
這又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十八裏相送,哪來那麼多的癡纏?
“今晚早點回家讓你看個夠,好麼?”我輕輕地掙脫了他的手,周圍好多人在看啊,嗯,向泓之公司門口隔著玻璃門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冷然的澀意,嘴角還是似笑非笑地彎著弧度。
我差點都忘記了他,想起他心中不禁惱怒起來,前幾天讓我赴一場“鴻門宴”,然後還別有機心地送手機給霽清,不知他還在霽清麵前說了什麼,害得霽清生病受苦,還差點讓我們的關係破裂。早幾百年前就跟他說我們之間不再有糾纏曖昧,如今他這般做是何苦來哉,他真的習慣掠奪自己想要的,破壞別人擁有的?
無論我說什麼,他總是不信我不再愛他,既然如此,我就做給他看。
“清,真舍不得你呢。”我故意加大了聲音,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輕啄他的唇角。
霽清詫異我的熱情的舉止,在公共場合特別還是公司門口我還是避諱的。
一偏頭,他也發現了向泓之的身影,清眸裏起了微瀾,他扣住我的肩膀,調整角度,直接掠奪紅唇,將我抵在車門邊,本來是蜻蜓點水般的雙唇輕觸,逐漸加深,吸允糾纏,我被他突然而至排山倒海般的熱情驚住。
天啊,他要使我再見不得人嗎?
“我不喜歡你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而吻我。”他說。
我看向他眼底深處,這個男人太過敏銳,感情敏感而易受傷。是啊,剛才我的行為像是把他當成影視裏女主氣男主角的活道具。
“我隻是想跟我的丈夫吻別而已嘛。”我熱情地回吻他,左右是丟臉,丟臉丟大丟小也無關緊要了。
“下次跟我親熱的時候,要是你還是這麼不用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適得其反。”他半帶威脅地說。
我趕緊點頭,順從地看著他,以後可不能在這方麵招惹他。
走進公司門口, 向泓之迎麵走過來。
我不信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大律師會有什麼越規的行為。
我彬彬有禮地向他點頭微笑:“向律師,早上好!”轉身想走。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竟然扯住我的手,有人看向這邊,我大駭,假裝腳扭了一下,輕輕地掙脫他的手掌。
“剛才高跟鞋扭了一下腳,謝謝向律師扶我一把。”我說,果然周圍的人眼光都轉向別處,幹自己的事去了。
“你真能裝,沈恬音,你真能裝!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相信你不再愛我了麼,沈恬音愛向泓之是永遠永遠不會變的。”他咬牙。
“向泓之,馬克思哲學你學過吧,萬物都是運動的。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憑什麼以為一個人的心會永遠為你空白?憑什麼以為一個人在你傷害拋棄之後,還會永遠為你等待?又憑什麼認為事物能兩全齊美,魚與熊掌能兼得?當初的我讓你選擇,你已經選擇了出國留學為學業事業奮鬥,放棄我們的感情,事到如今,七年來的不聞不問,你又憑什麼認為感情還在,過去的一切還能挽回?”何時我也學會這種機關槍掃射似的說話方式了?串擲出的話讓向泓之說不出話,可能他沒想過多年前溫柔沒主見的女友是不可能以這種高傲的姿態對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