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失望了三秒,蕭璋就重新振作。
他覺得既然曙光已現,沒道理不見朝陽。沒有溝通,一定是契機未到,光子不夠。
金牌室裏還有小半的垃圾沒有清理,裏麵依然有不菲的光子能量等著他去吸納。他也毫不客氣地鑽進垃圾堆深處,一次次拔出光子棒,將裏麵的各型光子變成一朵朵或紅或藍或綠的花骨朵。
這兒沒有攝像頭關注,光線也夠強,閃現出的花骨朵在強光的映襯下變得淡不可察。今晚他已連勝了七場,自棕發青年奧尼爾受傷離開後,其他陪練員大多才獲勝二三場,超過五場勝利的,一個都沒有。鑒於此,他才大膽也快意的將垃圾堆裏的光子一掃而空。
又是半個小時後,蕭璋臉色平靜地打開了金牌休息室。
通道裏很安靜,隻有晶幕上發出零星的打鬥聲,今晚的測試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休息椅上隻有兩人在座,一個是周漢生,一個居然是受傷歸來的奧尼爾。
周漢生聽見開門聲,立刻彈跳起身,含笑走到蕭璋身前:“蕭老弟,休息好了?”
“嗯,謝謝周大哥關心。”蕭璋報以微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他的做人原則。
周漢生瞥了一眼遠角正在盯看晶幕的奧尼爾,拍著蕭璋的肩膀道:“好!你的做法是對的,在保證能奪得NO1的情況下,盡可能保養好身體,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算計和冷靜的頭腦,我看好你。”
“謝謝!周大哥,時間不早,如果沒什麼事情,我想回學校了。”蕭璋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心情似乎並不亢奮,這與周漢生以前遇到的那些金牌陪練員有著很大的不同。
周漢生嗬嗬一笑,從衣兜裏拿出一紮鈔票,拍進蕭璋的手中:“老弟,打完了,難道就不惦記著血汗錢?這是一萬三,是你今晚全部的陪練收入。你勝了7場,陪練費7000,兩次連勝三場,獎金2000,另外金牌陪練獎金3000,剩下1000是我們的徐主任個人包給你的。一晚上就賺了一萬三,比我拿死工資可強多了,你得請客呀!”
蕭璋含笑點頭,略略轉過身,將三張百元鈔票塞進周漢生的衣服兜裏:“麻煩大哥了。今天有點晚,回去的路又不太好走,下次吧,下次有時間再請大哥和徐主任吃飯!”
周漢生再次拍拍蕭璋的肩膀,也不客氣,轉身走出。
蕭璋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正準備離開,一旁傳來招呼聲:“兄弟,你還是太年輕氣盛,都說了別往那兒鑽,你偏不聽。”
“你在跟我說話?”蕭璋看著背身而坐的奧尼爾,眯眼問道。
“這兒還有其他人嗎?我看你還是個學生,所以才提醒你一句,現在好了,進來第一天就招惹上了徐老頭的賊光,我敢打賭,不出三天,你也會同我一樣被人像狗一樣抬著出去。”奧尼爾仰頭盯著晶幕半譏半諷道。
蕭璋略一沉吟,來到奧尼爾身旁坐下:“謝謝你的好言,不過我認為,想成功,總會流血,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既然不喜歡金牌室,那為何這次要來這兒?”
奧尼爾沉默了幾息,揉揉腦袋一側留下的新疤痕,歎道:“我是沒辦法,我奶奶病了,要花錢治療,要不然我才不會來這鬼地方賣命。徐老頭給你包紅包,說明你在他心中已經排上了號,小心點,別跟他走得太近。這小老頭看起來是隻笑麵虎,但一張口,說不準就能吞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