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氣運往往跟隨他的欲望在行走,欲望強,反倒氣運差,無欲則剛。
小刁民“煤球”就是這麼一個典型。
他在二級測試室無欲隱忍了數年,連老謀深算的管理室主任徐平輝也拿他沒辦法。這次就因為交了個女朋友,他拋棄了人生理念,拋棄了朋友,毅然為欲-望而戰。
最終,他倒在了欲望的大門口,為此付出了人生最慘重的代價。
當他被兩隻麵無表情的機器人抬出了測試室時,四肢碎折,褲-襠鮮血淋漓,氣若遊絲,暈厥不省人事。這輩子他注定再不可能為欲望而戰了。
拆了“煤球”的五肢,三棲美女機器人繼續開始她的拆人進程。
三分鍾後。
第二台,一個踴躍報名的陪練者被拆去雙臂,撕去耳朵,丟下了高台。
又三分鍾後。
第三台,又一個倒黴蛋被拆去四肢,順帶摳走了他一隻眼珠,臉上留著一個血窟窿,失聲哀嚎地出了測試室。
……
三棲美女機器人如殺神般進行著她的表演,將美-豔,冷酷,殘虐,演繹到了極致。
賽場大廳中的觀眾剛開始還大聲喝彩,表現出亢奮的激-情,但隨著一條條鮮活的肢體被無情拆卸下來,繼而被一具披著人皮的機器扔下高台,大廳裏慢慢冷卻,慢慢沉寂,最後變成了死寂。
唯一能聽見的是那具美-豔機器發出的快意嬌哼。
人本善;
而機器人隻是一台沒有靈魂的機器。
這就是人與機器的最根本區別。
哪怕人心再浮躁,再冷漠,再殘虐,在血肉橫飛,生命脆弱麵前,總會激起一絲人性。
…
休息椅上的陪練者瞪著晶幕,許多人露出了後悔和恐懼的神色。
他們赫然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看不見的黑洞之中,如果說四方腦袋機器人是暴君的話,那麼三棲美女機器人就是十足的魔鬼。暴君還能屈膝卑恭趟過去,遇到魔鬼,隻有被虐拆。
半個小時後,金牌陪練室的門被推開。
坐在沙發上的蕭璋睜開眼睛,看見從門外走入一個似曾相識的少年。少年黑發濃眉,身形俊朗,眼神幹冷,走動間,渾身散發出一股自信和傲然的氣息。
蕭璋愣神了好久,直到少年走到跟前,才驚醒起身:“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你知道我要找你?”少年審視了蕭璋三秒,冷聲反問。
蕭璋撫撫額頭,自嘲般道:“唉,拆了你的城市金剛,一般學神都會找茬的。”
“我不是一般學神。”
“但你還是找茬了。”蕭璋聳聳肩,他早有心理準備,隻是沒料到對方會來得這麼快。
站在麵前的,正是哈佛中學係統學神李敏灝,一個不屑與任何人為伍的家夥。家勢比奧馬家族高出數層,自身戰力不凡,係統設計天賦超群,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冷漠。
李敏灝沉默了十秒,點點頭:“不錯,我是來找茬的。如果你不想讓我找茬,就立刻出去登台陪練。”
“你什麼意思?”蕭璋再次愣了愣。
“奧馬的三棲美女機器人又出現了,我討厭這個披著人皮打著美麗幌子的殘暴機器,現在隻有你有能力阻止它進入實際應用。”李敏灝道。
蕭璋狐疑地跑到門邊,伸出腦袋看了看晶幕。
晶幕上,那個金紗蒙麵金裙飄逸的美女站在第八台上,腳踩大腦袋,正在拆解一個趴在台上哀嚎的陪練者,那個陪練者雙手已經被折斷了數截,測試時間僅過去十五秒,距離三十秒投降時間還有一半,可以預見,等到投降時刻,他的雙腿百分百保不住。
當蕭璋伸出腦袋時,休息椅子上還坐著的三十個陪練者齊刷刷看向他,眼中現出無助的光芒。看得出,他們都第一時間報了名,按照規則,隻能等待賽會安排,不能撤出。撤出,意味著永遠離開這兒,永遠失去這個能夠養家糊口卻又時刻可能陷入陰謀詭計之中的悲哀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