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挺拔的身影急速靠了過來,接著好像有一隻手牢牢地抱住了我的腰,然後又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我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一張冰冷的唇堵住了我的嘴,那唇是那麼熟悉而讓人迷亂。
這是天神來拯救我了麼?我仿佛看見了天神頭頂的光環,是白色的光,還有不知顏色的雲......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或許是一刻,或許更久遠......
接收到他傳遞過來的氧氣,我恢複了幾分力氣,卻因為在水中依舊睜不開眼睛,但我已經能清晰地感受到人類氣息的存在,我整個人放鬆下來,還好這家夥來得及時,隻是您老人家能不能別光顧著接吻,您倒是將我弄上岸去啊!還有,您度氣歸度氣,你搶我嘴裏的氣幹什麼啊!等下我又斷氣了怎麼辦?不行,我得實施自救。
對了,我的木頭!
我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他,再次浮出水麵,想要找到那截給了我希望的木頭——如果我不能及時上岸,抱著它也能省去不少力氣不是?
可是我剛打算跑便被背後的一隻手抓住,那隻手同河水一樣涼,在這十月的天氣裏顯得不符合常理。隻聽背後一聲略帶戲謔又讓人安定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怎麼?我都跳下來陪你一起殉情了,你還想丟下我獨自跑掉?”
殉情?丫的,虧你想得出?我可沒想讓你來殉情,更加不想自己去殉情。我這種有理想有抱負有前途有實力的四有青年需要以殉情來結束自己美好的花朵一樣的人生?那我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吧?怎麼也要轟轟烈烈地活一把,再考慮是用黃土埋了自己還是燒成灰燼灑向大海。
呸呸呸,誰要黃土埋了自己,誰要燒成灰燼,都是一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作的,姐姐我還沒享受夠呢!我還是找我的木頭去!
見我不說話,隻管往前走,傅南山可不敢再鬆手,要是又丟了這丫頭,自己隻怕賠上一輩子都不夠。
不顧我的反抗,傅南山拖著我遊到了木頭旁邊,這才鬆開我,“爬上去。”
丫的,原來他也看到了這截木頭,早知道目的相同,我也用不上白費力氣掙脫他,說好的白撿便宜怎麼不好好利用呢?
我在水中撲騰了幾次都沒爬上去,但礙於麵子,我又不好意思讓他幫忙,最重要的是我們穿得都挺少,現在被水這麼一泡,什麼都現出原形來,我可不想被傳出男女授受不親的緋聞來。
傅南山根本沒像我一樣考慮這麼多雜七雜八的,他在後麵忽地抱住我的兩條腿,將我半個身子舉了上去。然後,我便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整個人趴在那截大木頭上,那畫麵要多有優雅就肯定不會有多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