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值+658.”
宋天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剛才驚心動魄的失控好像沒對他產生什麼影響,完全毫發無傷。
“……”兩人對視良久,相顧無言,最終還是李青鬆先開口說道:
“宋兄,你很膨脹啊。”
“我哪有膨脹?”宋天一臉莫名其妙“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經常一起打牌,他也知道了李青鬆嘴裏的“膨脹”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是真的膨脹。”李青鬆的語氣很是認真誠懇。
“我沒有。”宋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這人一直都是很內斂的,哪裏會膨脹。”
“你不懂,我是說,你整個人都在膨脹。”
宋天身上的符甲正在吹氣球一樣慢慢鼓起,一片片原本扣合平滑的黑色甲片漸漸出現了裂隙,仿佛內裏蘊藏著巨大的壓力。
細嚓嚓的金屬摩擦聲瑣碎的像是螞蟻搬家,但終究是真實存在的。
這時宋天再遲鈍也已經發現不對,他手舞足蹈的剛想說什麼,滿身甲葉就“砰”的一聲化作漫天飛羽四方激射。
威力並不算大,砸在李青鬆臉上隻是稍微有點疼。所以飛的也不遠,大概都散落在周圍兩丈之內。
李青鬆伸手把插在頭發裏的一片甲葉拔出來,感覺還有點燙,隨手屈指彈到地上。
“宋兄,你這件符甲可真厲害。”
宋天像是著魔一樣跪在地上滿地踅摸著搜尋甲片。
“完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宋天一把把手裏焦黑扭曲了的甲片扔到一邊,崩潰似的抱頭大哭“我家五代從軍,世世代代兢兢業業,須臾也不敢貪圖享受,靠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才攢雞毛湊撣子似的置下這身符甲。”
“原本還指望靠它光耀門楣,如今全完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李青鬆拍了拍宋天的肩膀。
這事也不能怪他,如果不是運氣好那一箭正好毀掉符甲,連帶蒙死了費薩爾,他們兩個命都沒了。
“這可怎麼辦啊!”宋天直勾勾的盯著一片甲頁,上麵金色精銅鑄成的赦書,已經因靈氣過載而燒融。
好像一滴墨水滴入清水樣洇成一團模糊。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直接責任,袍澤之間沒必要斤斤計較,萬事還是要以關係和諧為第一要務。
“大不了,哥哥我送你一件。”李青鬆很大度的揮了揮手“說吧,多少錢?”
“三千貫……”宋天滿懷希冀的看著對麵的戰友,也許他出身豪門呢。
李青鬆沉默良久,掏了掏耳朵“我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三千貫。”
“不是,不是這句,再往前。”李青鬆凝神側耳。
“這可怎麼辦啊!”
“宋兄啊。”李青鬆坐地上一拍大腿,嚴肅又懇切地看著宋天“做人呢,要自力更生,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