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略顯輕佻的話讓趙家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說的容易,可他們根本無從下手。即使知道與白家有關可他們又沒有證據,總不可能就這樣去白家抓人吧?
完全沒有在意那三人心裏在想些什麼,歐陽輕輕抬步就向著房間裏走去。
紀夏自然看得出歐陽不喜歡趙家的人,可他也什麼都不懂,隻能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也跟著歐陽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血腥味更重了,紀夏有些不適的皺起了眉頭。
歐陽見狀笑了笑說:“沒關係,不適應的話可以去外麵等我。”
紀夏覺得如果丟下歐陽一個人的話似乎很沒有義氣,於是搖了搖頭說:“沒關係,我沒事。”
歐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看得出紀夏的小心思,心裏暗自好笑,果然還是個孩子。
紀夏不知道歐陽心裏在想些什麼,他正在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很大,裏麵的裝飾簡約大方,很幹淨整潔,不難看出主人是一個自我規束的人。
房間的最裏麵有一張很大的床,床上的簾子都被放了下來,看不見裏麵的人是什麼情況。
歐陽的腳步停在床三米遠的地方,開口道:“趙小姐?”
許久之後簾子後麵才傳過來一道虛弱的回應,“是,你們是誰?”
歐陽道:“可以救你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簾子那邊一下子沒有了聲音。紀夏有些疑惑的偏了偏頭,看著歐陽輕聲說:“她不相信。”
歐陽笑了笑說:“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果然歐陽的話音剛落,簾子那邊就又傳來了聲音,“你們真的能夠救我嗎?”
歐陽站在原地聳了聳肩問:“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那邊又沒有了聲音,片刻之後一陣摩擦的聲音響了起來,擋住視線的簾子被拉了起來,一位身材窈窕,麵容姣好的少女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裏。
趙璿是不相信兩人的,可是正如那個人所說的她沒有別的選擇隻有他們,所以她打算賭一把,總歸不過是一死而已。
簾子被拉起來之後,大量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紀夏不適的退了一步。可是對麵的女孩除了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外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連想象中血肉模糊的樣子也沒有出現。
像是看出紀夏的奇怪一般,趙璿拉起左胳膊上的袖子。紀夏目光微微一縮,趙璿的左胳膊上血淋淋的一片模糊瀝瀝淅淅的冒著血,看上去十分可怖。
看著依然十分平靜的趙璿,紀夏心裏佩服萬分,好強大的內心,連他一個男的看了心裏都毛毛的。
片刻後,趙璿平靜的將袖子放下,看著沒什麼反應的歐陽眼中微微閃過一抹意外,稍縱即逝。
歐陽自然看見了趙璿眼中閃過的意外,麵上不露的微微勾起唇角,道:“你最好不要悶著傷處,傷處比我想象中的要輕很多,有人幫過你。”
趙璿點點頭說:“我父親之前有一個苗疆的朋友,幫我抑製了一點時間,不過後來就沒什麼效果了。”
歐陽聽後略帶嘲諷的笑了笑說:“你運氣還真不錯,苗疆蠱術和詛咒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幫你壓製詛咒發作,卻不知道隻會讓後期發作的更加凶猛。”